巳蛇看著楚冬的眼神已經有變,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甚至有了一些敬畏。
“這裡是一座眾神設下監獄,最開始我們試圖關押那些擁有罪孽血脈的人類,來改變環境,避免神戰,這座地窟就是以那個為大前提建造的,你看到的這裡所有人都是擁有掠奪香火能力的人,他們被關押在這裡,了卻殘生。
神印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這些人,可人類這麼複雜的生命誰敢說徹底控制呢?怨恨慢慢滋生,惡神就出現了,而且是不受控制的強大。”
楚冬有點無語,這些神怕是腦子有點問題,血脈都傳播開了,怎麼可能限制的住呢?人類又沒有生殖隔離,壓根就是限制不住的,簡直是異想天開,而且被關在地底千米之下不見天日,是個人呢心裡都會有點問題,在那個動不動就找個東西祭祀一下的時代,不弄出個惡神來不正常。
“那這些石像,也是那隻惡神弄的?”
“那倒不是,是我弄的。
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過多幹涉人類,哪怕邪惡祭祀大行其道,我們也沒多管過,只是掠奪了惡神慾望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開始失控的攻擊其他人,場面越來越混亂,守門的老黃心有不忍開啟了大門,但那也沒什麼用,他們被邪神蠱惑的太多了,於是我就釋放了自己的力量,把所有人都石化了。那時候我還不像現在這麼虛弱,唉,時過境遷,變化太大了。”
楚冬真的有些無話可說,別人搞邪惡祭祀的時候你們不管,結果等出事了就把所有人都給滅了,這算什麼道理?這種自由是該有的嗎?
話說回來這些人到這裡本來也是等死的,對於結果而言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楚冬又多問了幾句關於那些石雕的狀態,他們此時應該是介於生與死之間,靈魂早就被磨損殆盡了,楚冬看到的藍色光點就是靈魂被磨損之後的樣子。
“你是說靈魂被磨損之後就會成這樣?那香奴又是怎麼來的?”
“香奴...是這些年被騙下來自殺的人,香奴也會磨損,最後都會變成那個樣子,前陣子那傢伙弄下來一萬隻靈魂,可能是想壯大自己的力量,結果發現那一萬隻靈魂早已被磨損殆盡,只留最後的戰鬥本能,最後只能變成了那些光點,它們能提供一點微薄的香火,只有正常人類的百分之一。”
巳蛇說這些的時候楚冬能感覺到紅顏的憤怒,可是此時憤怒有些於事無補,他拍了拍紅顏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一點,紅顏嘆了口氣,倒也沒說什麼。
“那些士兵還能變回去嗎?”
巳蛇也不是愚蠢,察言觀色自然知道,他也知道自己惹了一些不該惹的麻煩,嚎哭之淵靠哭聲吸引生命不是某一個神的能力,而是他們的合力,四面佛需要補充,六柱神也需要尚未被磨損的香奴維持自身的存在。
巳蛇語氣沉重的說道:“很抱歉,它們已經到了極限,我也沒什麼辦法,那些靈魂的磨損度遠超這裡的囚徒,我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但他們早就該消失了。”
楚冬語氣不善的說道:“該不該消失也不是你能評論的,在我看來,伱們這些神也早該消失不是麼?存在於世,除了害人還能有什麼用?”
巳蛇想反駁些什麼,可他又說不出來,他們一直在鎮壓惡神,實力此消彼長,在他們看來這種惡神對於人類就是毀滅性的,只有他們能夠對付,可現在看了楚冬的戰鬥,他又說不出口了,只要楚冬願意花上一些時間,那惡神被磨滅不是問題。
對於智腦已經破解出的技能,楚冬自然已經學會了,以後哪怕不融合,他同樣可以給自己的武器“開光”,他現在這也是對那些惡神有了實質性的傷害能力。
目前來看,肆虐大地的大魔就是惡神,大鄒皇都地下的那隻跟四面佛比起來就是垃圾,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留存於世的惡神被打入了魂界,那曾經的神真的徹底消失了嗎?
楚冬看著面前的巳蛇繼續問道:“神會徹底死亡嗎?”
巳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會,但也比較困難,一般意義上的神滅只是蟄伏,還能復甦。想真正磨滅一個深入人心的神,需要常年累月的針對,除非把所有人殺光,把所有文明遺存燒光,才能徹底讓神死亡。”
楚冬慢慢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雖說祭祀已經被禁止千餘年,但很多東西還是流傳了下來的,那它們到底是消失了,還是徹底死了?
“神死了,神印會消失嗎?”
巳蛇詫異的看了一眼楚冬,“想不到你對神印瞭解如此之多,神死之後神印自然會消失,神印能被啟用使用就代表那背後的神並不衰弱,衰弱的神可沒能力給你反饋。”
楚冬如遭雷擊,他手中的一百多神印全部可以生效,這豈不是說明那一百多尊神全部存在於這世上的某個地方,並且香火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