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到楊以晴身邊拿過大狙就朝著山下跑去,楊以晴趕緊跟上,她自然是能跟的上楚冬的速度,她還在一旁小聲解釋道:“師弟,我平時打鳥明明很準的,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楚冬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嗯嗯嗯,我知道你槍法不錯。”
楊以晴的槍法確實算的上還行吧,但那是有限制條件的,首先是百米內,然後還得是個靜止或者勻速的靶子,一旦有任何變化,她就不行了。
但是楚冬想著,這人身上致死的就那麼兩個地方,一個心臟,一個腦袋,其他地方都不會立即死亡,這兩地方就算讓她打,都不一定能中,楚冬還特意讓她打腿,怎麼也不會偏到心臟跟腦袋上,但他萬萬沒想到楊以晴的槍法真就這麼邪,在偏一點,這子彈就得打穿心臟了。
楚冬一路狂奔而下,來到那人身後,他還在和楚冬那三隻陰差糾纏,雖然左胸被穿透,但是靠著內氣壓制傷口,還能站起來反抗,他的術法很蹩腳,就像是偷學還沒學全的那種,武道修為也不高,最多二品,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是兇手。
楚冬站在那人身後大聲說道:“行了,不要再抵抗了,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依仗的了。”
聽到楚冬的話,男人的身上的內氣散掉了,微微佝僂著身體背對著兩人,黃元天雖然也跟了下來,但楚冬看到了他眼中的茫然,他果然看不見這個兇手。
男人慢慢轉過身體,花白的頭髮中帶著些許泥汙,像是有些日子沒清洗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極其破舊,甚至有些衣不蔽體,而隨著他徹底轉過身體,楚冬和楊以晴都驚住了,就連平日裡表情管理做到極致的楚冬都瞪圓了眼睛。
那張臉是黃元天
可黃元天明明就站在兩人身邊,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個身體壯實,衣著華麗,氣度不凡,而另一個衣不蔽體,滿身泥汙,如同街邊乞丐。
楊以晴失聲喊道:“師公...兩個、兩個師公?”
那個乞丐模樣的黃元天冷笑了一聲,一屁股靠到了旁邊的牆角,完全不在乎形象,“終究還是被你小子給抓到了,可笑啊,竟然偷帶了一個外人上山,棋差一招啊!楚冬,看到我這張臉驚訝了嗎?再看看你身邊那個可笑的人,我與他近在咫尺,他都看不見我。”
楚冬沒想到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黃元天,他想過黃元天是替代了什麼人的身份,才會命理皆無,但萬萬沒想到,那個被他替代了的人,還活著。
楚冬來到男人身邊摸了摸他的臉,沒有戴人皮面具。
“有趣,百年前黃家的族長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就是那時候族長被替換的吧?按年齡來算,那應該是你父親那一輩兒...
祖祠從那個時候開始扭曲了你們的身份,從你的父親就被扭曲了,連帶著你。
等等,但這說不通,你父親既然當上了族長,為什麼還會被祖祠抹掉呢,他肯定是又做了什麼違背祖祠意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