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這麼著急的讓楊以晴走,是因為這世上只有一種人,哪怕輕微的神經損傷二十年都不能修復,那就是死人。
楚冬不好在黃家的地盤上直說,畢竟隔牆有耳,在黃秋那個至少一個月沒有清洗過的被褥裡,楚冬沒有聞到特別的味道,更別提什麼什麼髒汙的痕跡。
這人一個月出油少的可憐,這哪是一個活人,這分明一個代謝近乎於零的屍體。
但他有體溫,有心跳,有一切通常意義上活人該有的特徵。
在送走楊以晴後,楚冬就開始在這村子裡轉悠了起來,他把這二層之下的家庭,挨家挨戶都走訪了一遍,雖然有些人不配合,但在楚冬的“強勢壓迫”下,這些人全都配合了。
楚冬在收集黃家的資料,他雖然看了黃家的族譜,但也只是有名字,他正在把這些人跟族譜上的名字挨家挨戶的對應。
楚冬還強行看了三十二具還沒有下葬的屍體,據說是因為黃元天下令了,在問題沒找出來之前,這些屍體都不允許下葬,在這點上,楚冬不得不說,黃元天很明智。
在問題沒查清之前,他甚至不住在黃峰山上,他跑到了外邊的鎮子裝成了一個普通的棺材店老闆。
作為一個合格的族長,確實不能把自身置於險境,這個選擇很好。
但這一番走訪下來,楚冬又看到了一些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黃家總共死亡五十四死人,昨天楚冬殺的除外,這五十四人中只有十二人是女人,而這十二名女性裡還有八名是死於各種形式的奇怪死亡,幾乎全是他殺,因為這八個人,身體沒有脫水萎縮。
而剩下四十二名男性死者裡,有四十名死者的身體死於脫水萎縮,只有兩名死於他殺。
這說明在黃家的死亡規律中,女性是被忽略,或者說被無視的一方,而且這裡身體脫水的四名女性,全居住在第三層,這是不是意味著住在第三層之下的女性,不會被殺?
當天晚上,楚冬回到黃元天家中,進門就見家裡多了不少人,而且已經做起了一大桌子飯菜,很豐盛。
黃元天給楚冬介紹了這幾個人,都是二層的人,楚冬沒見過,這些都是跟他比較親近的,算是血緣關係還很親近的幾戶。
這也算是家宴了,起碼這些人認為楚冬是黃德的兒子,每個人對楚冬都很客氣。
這介紹完一圈黃元天往屋外看了一眼,奇怪的問道:“誒,楚冬啊,你那個師姐呢?”
“奧,我師姐是陰陽司的,一直留在族裡,還是惹人非議,我讓她先回陰陽司覆命去了,昨天畢竟起了衝突,我怕出意外。”
黃元天贊同的點了點頭,楊以晴確實跟黃家可以說沒有一絲關係,這很容易讓某些偏激的人暴怒,祝柔是黃德的髮妻,楚冬又是被祖祠認可過的黃家人,那自然是沒人能說什麼。
“做的對,這樣也好,這裡也不安全,今晚先吃飯,我也知道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祝柔聽到楊以晴離開了面色不太對勁兒,因為她知道楊以晴已經一年沒接受陰陽司的任務了,她現在這陰陽司的銀令就是掛個名,何來複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