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宸霆,“曹叔,當年的事是我和二弟自願的,你沒什麼好對不起我們的,況且,我們兄弟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是也沒事兒嘛!”
陳子夜,“叔,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才是,這麼多年也沒回來看看你們,書信也寫的少。”
楊氏也想起了當年的事兒,“若不是當年村長苦苦哀求你們,你們怎麼回去,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本事,沒保護好你們。”
村長?難道說當初袁宸霆他們參軍時因為村長?!
我去,這老奸巨猾的村長,沙場有多危險他又不是不知道,竟還敢讓袁宸霆去送死!下次看見他,這仇,得報!
說罷,楊氏就伸手拉住一旁陳子音的手,當初碰到手掌心裡的老繭時,心裡酸脹不已,“當初你們走了之後,子音這丫頭天天在家以淚洗面,看得我著實心疼,後來又一聲不吭只讓志遠傳了一句話,就出了山拜師學藝。”
陳子音看見楊氏難過,眼睛不禁微紅,“楊嬸兒,當初是我不好……”
對於參軍一事兒,袁宸霆當初也很是心冷,雖說村長每天都會來他們家訴說一番,但真真正正讓他下定決心的,還是因為他自己。
他不甘心於一生就呆在這深山裡,他也想過一展抱負,他也的確如償所願,得到了一身功夫和功名,也收穫了另一份親情,但這代價實在太多,太痛,所以他又選擇了回來。
曹志遠見好好的氣氛瞬間又低了回去,忙舉起手中的碗,向幾人道,“來來來,我們都喝酒,為我們一家人再次團聚,乾了這碗。”
陳子夜看出曹志遠的意圖,也舉起手中的碗,附和道,“以後呢,咱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以前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陳子音拍了拍楊氏的手,“楊嬸兒,我哥說得對,我們現在過好眼前的日子就行了。”
曹大海夫婦見幾個孩子這麼看得開,自是很開心,於是也不在難過下去,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好,我們喝酒吃飯。”
喝完這碗酒,陳子夜忙給曹志遠滿上,笑嘻嘻道,“志遠啊,你和喜兒的婚事什麼時候定下來啊,是個爺們兒就別磨嘰,早點將喜兒娶進門,讓曹叔和楊嬸兒早日抱個大胖孫兒啊。”
話音一落,林喜兒臉色羞得爆紅,恨不得將頭埋到桌子底下去,一旁的雲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曹志遠向林喜兒望去,見她害羞得不得了,眼底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快了快了,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青芙看見林喜兒嬌羞的樣子,抿唇一下,真是個害羞的姑娘。
曹大海視線落在輕笑的青芙身上,話鋒一轉,“陳大哥,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小弟才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他前腳話落,後腳曹大海的腿就在桌下朝他提了過來,“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誰的玩笑你也敢開!”
這青芙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說話自是很注意品德風氣,他們一鄉下粗人怎能隨隨便便在一個姑娘家面前說這些。
“沒事兒,曹叔,今兒我帶芙兒回來就也想先給你們先通口氣兒,知會一聲,”袁宸霆又給青芙夾了一塊肉,“至於成親一事,我全聽芙兒的。”
青芙聽見他說的最後一句,身子一愣,什麼叫做全聽她的?這事兒難道不是應該男方主動嗎?
在座的人幾乎都被袁宸霆的話雷到了,這婚事還得聽女方的?這青芙姑娘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啊?這後面,是曹大海一家的想法。
曹大海反應過來後,將視線轉向青芙,連語氣莫名變得輕緩起來,“那青芙姑娘你覺得你們什麼時候辦親事兒的好?要不和志遠他們的婚事兒一起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