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輕點了點頭,“鍾叔,陳公子身上還有傷,你幫他一起吧。”
“哎,小姐。”說完,鍾叔利索的下了馬車,和袁宸霆一起將屍體藏進樹林深處,並用落葉厚厚蓋住。
鍾俊生立馬從馬背上拿了繩子,將地上昏迷的人牢牢地綁住,順便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全部塞進他的嘴裡,叫你欺負我家小姐!叫你欺負我家小姐!
青雲攙扶著青芙緩緩坐在馬車邊,青芙見弄得差不多了,淡漠道,“在水囊里加上鹽,潑醒他!”, 看著馬三肩上的傷口,青芙清澈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狠厲。
一旁的月晴聽了,狠狠看了一眼被捆著的馬三,就進了馬車,不一會兒就拿了水囊下了馬車,走到昏迷的馬三面前,看了看他肩上的刀口,閉上眼睛沈呼了口氣,然後就將水囊裡的水向他傷口上倒去……
“啊……唔……”頓時,昏迷的馬三被疼的臉上表情扭曲了起來,但因為堵住嘴的原因,無法大喊出來,只能用喉嚨嗚咽著。
月晴被馬三的劇烈動作嚇得退後了好幾步,鍾俊生見他不安分,拿起木棍就使勁兒敲打在馬三身上,疼的馬三在地上左右翻滾閃躲。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給你鬆綁。”正全身疼的要死的馬三聽見這一道清靈的聲音,立馬向青芙看去,待看清那一襲粉紅色的身影之後,頓時傻楞住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精緻的女子,比交城最美的花魁還要美,直到肩上再次傳來疼痛,他才回過神來。
“流氓!我家小姐是你能看得嗎?!還想不想要你的狗眼了!”月晴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家小姐看,氣的連忙將水囊裡的水散在他的肩上。
馬三疼的汗流浹背,臭娘們,等我鬆了綁老子一定讓你好看!心裡憤怒地想到。
“俊生,鬆開他的嘴。”青芙淡聲吩咐道。
鍾俊生聽了,上前惡狠狠瞪了一眼馬三,示意他小心點,就給他鬆了嘴。
“我看你也不是糊塗人,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是叛軍,而且在叛軍隊裡你的地位定然也還不錯,不然……也不會在這亂世中有這麼多的酒喝!”青芙視線落在地上男子身上,神情淡淡。
馬三聽了青芙的話,眼裡快速劃過一絲不安,快速地轉了轉眼珠,“沒錯,我是叛軍,而且……地位確實不低!我們當家的可是很厲害,識相的話,趕緊把我放了,不然……”,馬三看著青芙威脅道。
“你現在在我手上,要殺死你,易如反掌。”一句生死攸關的話,就這麼輕飄飄地從青芙嘴裡說出。
“想要殺我,你也不看看我馬三是誰!”馬三見青芙不受他的威脅,惡毒地盯著她,切齒道。
“倒!”青芙見馬三敬酒不吃吃罰酒,瞬間周身都散發出那不容忍抗拒的氣勢。
鍾俊生立刻上前,將手中的臭襪子塞進馬三的嘴裡,拿過月晴手中的水囊,猛地向他的肩膀傷口處倒去!
瞬間,馬三隻覺得肩膀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在意識快要模糊的上一刻,馬三咬了咬牙,點下了頭。
青芙見馬三點了頭,隨意的摸了摸下巴,“早識趣點不就是了嘛,說吧,城裡叛軍一共有多少人,現在交城是個什麼情況?”
馬三從那劇烈的疼痛中找回一絲絲思緒,不敢在反抗了,老實道,“城中現有叛軍一百五十二個,我們把城中的老百姓該殺的都殺了,剩下的就都奴役了起來……”,頓了頓又說道,“叛軍的頭是我們當家的,叫馬志德,我們以前是山裡的土匪子窩,當家的說現在世道不好過,所以為了生活下去,就帶著兄弟們出來當叛軍,搶老百姓的糧食……”
“老百姓是你們想欺負就欺負的嗎?!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人性?!”馬三聽到這兩個字,輕蔑道,“能活下去,要人性有什麼用?!”
“你……”
“好了!”青芙出聲打斷道。
“你們前些天為何和鎮子上的土匪子動起手來?”已經處理完屍體的袁宸霆早就和鍾叔回到馬車邊,鷹眸緊盯著馬三,沉聲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