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
“穆江雪!”
幾乎是同時,陳飛也發現了那個臉色煞白的穆江雪,拔腿衝了過去。
穆江雪已經沒有多少意識,只聽著有聲音不斷在自己耳邊響。
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人中隱約傳來痛感,一點一點,越發的真切。
“江雪啊,穆江雪!”陳飛使勁拍著穆江雪的臉,手在她的人中上使勁地掐下。“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可不想當你的犯罪嫌疑人。穆江雪,你聽見沒有,你趕緊醒過來啊,別死啊……”
穆江雪皺了皺眉,人中的疼痛讓她逐漸恢復了神智。
她似乎看見了陳飛的臉。
他站起身,跑到水缸前,端來了一盆子水,對著自己嘩啦一下,全潑下來。
“咳,咳咳!”
“哈哈!醒啦,總算他媽的醒啦!”陳飛喜極而泣,一屁股坐在滿是水的地上,胡亂抹了把眼淚。“他媽的,嚇死老子啦。”
穆江雪深吸口氣,哽咽著嘆出去。
意識清陰起來。
金洛年一直抱著穆江雪,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見她醒了,便將手伸進她的膝蓋窩,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給她橫抱著進了臥室。
“……謝了。”
“是我謝謝你。”金洛年如釋重負地說:“你差點把我們嚇死。”
穆江雪扯了扯嘴角,吃力地笑了聲。
今兒如果不是陳飛和金洛年,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你是怎麼回事,把自己弄成這樣。”金洛年拿了條毛巾給穆江雪擦著頭上、臉上的水。“堂院的血怎麼回事?穆江霖的?”
“……恩。”
“你怎麼把他……”
“我嘞個擦,穆江雪,你真是我大姐。”陳飛驚愕不已地聲音從中廳響起,遂即進屋。
金洛年轉過身,看見他手裡那把還沾著血的水果刀……眼角不可抑制地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