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將手中的葬竹放在蚩九背後的黑鍋內，摸了摸那圓嘟嘟的腦袋，輕笑道：“你仔細感受一下，看看能在蚩九身上發現什麼？”
蚩九咬著竹子，瞅了一眼王猛，旋即繼續啃自己手中的葬竹。
“沒有氣運？”
王猛微微蹙眉，片刻後遲疑道：“殿下是發現了什麼嗎？”
顧川拍了一下蚩九，笑道：“什麼都沒發現，但沒發現就是最大的發現。”
“這世上可曾聽聞過蚩九的族群，萬族沒有，人王殿亦沒有記載。”
“一個彷彿不存在的族群，卻能不受人族氣運影響，連烽火臺都對其極為親暱，你說這代表了什麼？”
顧川說罷，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又道：“世間生靈凡降生皆會揹負氣運，棄運者也只不過是放棄了自身族群的氣運，但蚩九的身上卻沒有發現絲毫氣運的痕跡。”
“一個沒有氣運的未知族群生靈，卻能不受人族氣運的影響，這還不夠說明什麼嗎？”
顧川自言自語道：“萬族沒有記載說明不了什麼，這萬界隨時隨地都有新的族群誕生，也有老的族群消亡。
但我人族沒有記載就很有問題，應當是人族自己抹去的，從人族氣運對蚩九的反應來看，蚩九的族群肯定與我人族有關。
估計是我人族那代先輩欠下的債，現在人家來找你家殿下還債了。”
說著，顧川笑著搖了搖頭。
說還債可能不太妥當，蚩九的長輩無疑是站在人族這邊的，他們可能是借這個機會向他這個人王表達些什麼。
但在他看來，這就是還債。
蚩九的長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支援人族，肯定是人族的先輩許諾了他們什麼，或者說他們與人族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這不是債，是什麼？
而且隨著他的實力提高，這樣的債不知道還有多少。
他現在邁入了入道之境，有了一定的實力，在一些老古董的眼中，才真正有了值得託付的實力。
人族護王一脈就明面上這些勢力嗎？
以前他覺得是，但現在看來，都是扯淡。
人王殿現在的那些先輩強歸強，但那只是白帝留下的。
而白帝之前的人王，是怎麼護道人王的？
人啊，看來不管是在哪裡，都喜歡藏著掖著，虛虛實實嘛。
他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