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恢奮聲大呼，手中的戰刀寒芒凌厲。
“不用了，準備渡界。”
顧川出言阻止了準備結陣的九州將士，眸底的黑白二色緩緩退散。
在破鏡入拓疆之境後，他自身的道之承載體“三界六御”異象，便結束了它的使命，齊齊蛻變昇華為了一方方極其渺小的漩渦。
道之漩渦雖不如異象那般宏偉，很不起眼，但卻是他自身大道新的承載體。
一方漩渦，承一條大道，蘊一方道域。
而這樣的漩渦，他有九個！
“噗！”
陡然間，自那虛空盡頭處。
一道龐大的枯骨緩緩掉落，那是一個看不出種族的骨架，渾身的血肉都被吞噬了，看起來極為悽慘。
顧川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萬界種族何其之多，且萬族之間關係複雜，單憑一具屍骨並不能證明什麼。
這只是萬族隨手的一個試探而已，不值得他花費其他心思。
在進入此番息壤之地時，他就將自身的道之漩渦分佈在了天上地下，九州將士只是明面上的守衛，真正的守衛是他自己。
吞噬之道能吞噬世間一切沾染“規則”的生靈，死物，可以說，吞噬之道就是完美的警戒者。
所以在那個方向的道之漩渦傳出要想進食的動靜後。
他便毫無猶豫地直接動手了。
渡界是一種無奈的冒險之舉，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謹慎，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危機意識一直常在。
丁恢抽刀回鞘，看著那具掉落的屍骨，憤憤道：“這該死的萬族，總喜歡玩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顧川倒沒有丁恢這般氣憤，反而還微微一笑，道：“玩這些手段好啊！”
“丁恢你要記住，當他們有底氣可以覆滅你的時候，他們連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都覺得麻煩。”
“但他們反覆試探你的時候，證明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當他們使用這些小手段的時候，證明他們對你充滿了忌憚。”
“你往回翻一翻歷史，會發現這萬界也就那樣，本質上都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