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黑衣老者皆靜默不言，但其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那就不問了，我去看看可以吧？”少女沒有再堅持，凝視為首的一名老者。
為首的老者眼神清亮，靜靜的看著少女，道：“您該回去了。”
“無趣！”少女自始至終都很平靜，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而後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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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古老的襄州域，人族中州十三域之一。
從界門終點的虛空星圖望去，整座襄州域就像是生長於混沌之中的青蓮，散發著威壓，讓人心生敬畏與仰望。
顧川走出虛空通道後，看到了界門前等候他的郭綏，金聖嘆兩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這一幕，頗有一種前世被人接機的感覺。
“殿下！”
顧川眸中閃爍著神芒，細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兩人。
他們二人能知道他的行蹤，應該是王富貴或丁恢通知的，道宮方面沒那麼不嚴謹，即使兩人身為人王眷屬。
一襲道袍的金聖嘆，看起來極為縹緲，好似一名嫡仙臨世，這是種由骨子裡散發出的仙意，不虧曾為道宮首席。
現在其修為也恢復了坐照之境，甚至因禍得福，半隻腳邁入了拓疆之境。
郭綏則沒有多少變化，渾身充滿了鐵血肅殺的氣息，讓人一看就知道其出自軍旅，境界也邁入了坐照之境。
打量完後，顧川點頭，兩人沒有浪費他的烽火印刻，臉上的笑容愈發地和煦。
“好久不見！”
對於兩人的打算，顧川早就想好了。
雖然他對於兩人接觸不深，但還是有些許瞭解的。
郭綏別看其出自軍旅，但不知是因為韓守信的原因，還是自小長大的原因，導致其有軍旅之人的熱血，卻對軍旅之事充滿了無感。
彷彿有種逆反心理，他在下意識的抗拒關於軍旅的一切。
這是一個很好琢磨的人。
顧川的定義，這是一個出自軍旅，卻嚮往江湖的中二熱血少年。
金聖嘆則相反，頗有著看破紅塵的超脫之象。可能與其眉心的古冥王印經歷，和後來的許多遭遇有關。
他的四周好似有一層迷霧籠罩，讓人看不真切，性格多樣，虛無縹緲。
這兩人都不適合進入漠北戰部體系，獨立在外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也是最能體現兩人價值的地方。
顧川想起了，曾經那個胎死腹中的計劃，不過現在不急。
他大步上前，抬起手，朝著兩人招呼一聲，便領著一眾禁衛死士走向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