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風神君許久不語,連王道遠的臉上,都掛上了失望的神色。
金焰神君只得開口說道:“和玉衡劍宗分贓,無異於與虎謀皮。
之前青木島決戰的時候,斷魂老鬼就想要算計文家和王家。
現在無論給出多少承諾,事後都可以不承認。
到時候,文家和王家還能逼玉衡劍宗就範不成?”
文玄海冷笑一聲:“玉衡劍宗的手段固然不弱,但我文家五萬多年的基業,也不是白給的。
再加上無盡冰海,當年御靈宗都不敢動我文家,玉衡劍宗又能拿我們怎樣?
王道友,你也不用怕,咱們兩家都在冰原之內。
即便是玉衡劍宗毀諾,咱們也足以自保。”
金焰神君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文玄海有些疑惑:“金焰道友,為何發笑?”
金焰神君笑了許久,才終於停下來:“我笑文道友目光短淺,文家先輩有眼無珠。”
文玄炎拍案而起:“金焰老鬼,別忘了這裡是我文家的地盤。
若是將你們二人留下,交給玉衡劍宗,應該能換取不少好處。”
王道遠連忙勸說:“文道友切不可如此,若是對金焰道友和冽風道友出手,那就是徹底上了玉衡劍宗的賊船。
到時候,即便玉衡劍宗反悔,咱們也無法再和天樞宗聯手。”
文玄海擺了擺手:“金焰道友,看在王道友的面子上,我給你說話的機會。
你若是不能說出個子午卯酉來,休想生離此地。”
金焰神君笑道:“文道友真是夠天真的,極寒冰原的氣候,對金丹修士而言,確實是很大的考驗。
若是沒有什麼保護手段,很快就會小命不保,但戰船上還能沒有隔絕寒氣的陣法?
文道友眼中的極寒天塹,不過是讓對手攻打玄冰島的時候,耗費更多的力量。
當年御靈宗雖強,但也有天樞宗、天璣宮、玉衡劍宗牽扯。
他們沒有對付文家,不是拿不下。
而是耗費那麼大的力氣,拿下玄冰島這個窮地方,實在不划算。
等玉衡劍宗一統七星海域,後方沒有人掣肘,多消耗一些靈力,又能算得了什麼?
文道友只知道當年御靈宗不敢動玄冰島,卻沒看到玉衡劍宗以後的實力,可能遠在御靈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