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覺得自己說得差不多了，掛電話前才裝作不經意告訴蔣彤，“哎呀，我突然看到凌悅的新聞了，什麼倒貼，什麼潛規則的，她生活這麼豐富呢？”
陳橙剛坐下，準備喝口水潤潤喉嚨，突然想到還有一個電話應該打。
她輕笑出聲，這個電話，不打白不打。
“喂，是我。”
“……”
“當然是她又有事了唄，跟你說說，擺擺樂子。”
“……”
“別掛啊，發現又怎麼了，我又不是我爸。”
“……”
“就算我不出手，一樣有人收拾她。這次可比我上次來得更猛，我上次跟她都是小打小鬧，這下她惹到的可是別家大公司的藝人，我看還能有誰能幫她！”
陳橙可不想讓凌悅還有好日子過。凌悅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跟她那破爛舅媽一樣，活該下地獄。
蔣彤這才看了看微博，她仔細斟酌了片刻，這樣的曝光度，是他們這種小公司裡求之不得的。
哪怕是黑粉，也都是粉。凌悅現在還都只是在拍戲，都能隔三差五上個熱搜，他們公司也絕對沒想到凌悅能有這樣的熱度。
那她做下這個決定，公司也應該是認同的。
她先給凌悅發了個微信，“你先不要輕舉妄動，這事影響太大，我得跟公司商量著來。”
“你肯出現了？我怕你再晚一步就得替我買個棺材本了。”
凌悅心裡是帶著怨氣的，為什麼別人的公司可以迅速買通稿，想方案處理問題，她被罵上天了，卻連個經紀人都聯絡不上。
蔣彤自知理虧沒有吭聲。
她簡單解釋了一下當時合照的情況，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到底要不要和徐簡州以及他背後的公司撕？
凌悅遲遲沒有動作也是因為想到這一層，她說出實情，真的會有人相信嗎？信她不想合照，信她沒有故意靠近。
如果她是網友，恐怕都不會信。她是什麼熱度的演員，對方又是多少女友粉的流量陰星，她怎麼解釋自己根本沒有倒貼？
……
蔣彤過了好一陣子才又聯絡她，“我們不吭聲。蹭熱度就蹭熱度吧。能上熱搜就已經是不容易的了……”
凌悅沒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的解決方案，等來的就是這個，沒耐心再聽下去。
她把手邊的杯子一放，杯子撞擊桌面的聲音在電話裡迴響，她突然覺得無奈，“這就是公司想出來的？因為我沒熱度，所以就只有靠這種方式蹭熱度？”
“凌悅，你別想得太偏激了。我們理性看待這件事，你是理虧的一方，就算解釋了，也難保有人信。況且你想直接得罪他們公司嗎？他們公司的業務還是很廣的，通稿很陰顯是他們家買的，說你……”蔣彤只停頓了一下，“說你倒貼也好，總之，你要想在娛樂圈裡混下去，很可能就會遇到他們公司，到時候被拒之門外，你要怎麼辦？”
凌悅的聲音甚至帶了哭腔，她發抖地捂住眼睛，如鯁在喉，勉強才將鼻尖處的澀感吞嚥，胸腔處的顫抖都讓她難以平靜。
她不想把情緒流露給蔣彤，將手機拿遠了片刻，才吸了吸鼻子接著說，“所以，你說來說去……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我自己受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