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這可真是不得了了!”離風裝做認真的樣子:“你喜歡我,這可是開天闢地的大事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不如……”
“不如什麼?”詩英仰起頭,看著離風的額頭,靜靜等待著離風回答她。
離風卻沒有回答,他毫無徵兆地將詩英緊緊抱在懷中,將嘴唇緊緊按在了詩英的唇上,二人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山谷裡響起,像瀰漫在山水丹青間的墨水般祥和。
他們互相感受著彼此口中的溫度,一直持續著。
詩英覺得自己這輩子如果能夠永永遠遠停在這一刻就好了,天地萬物從此也再也不用轉動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此刻孤獨的流楓在哪裡,那個無人問津的蠢物正躲在尋淩河畔的巨石後面,她拿著那雙已經完全溼透的鞋子,不住地啜泣。她又不住地用手擦著眼下的淚水,一遍又一遍。如果這個醜八怪能早一點明白有些東西永遠不屬於她,她就可以知足地笑了,但是現在她在哭,在不顧一切地哭,她滾燙的眼淚很快滴到了沙土中,立即變得昏黃暗濁。
“你在這裡幹什麼?信不信我一糞桶框在你腦袋上。”派中某個年長的婦人發現了哭泣的白流楓,“趕緊去幹活,你要是再偷懶吶,信不信我讓你在豬圈裡滾幾圈。”
流楓慌忙擦乾淨眼淚,紅著眼睛,隨著她離開了。
“再來!”靈泉旁的小朱倒是調皮著要求著。
“等我們結親了,天天來都可以。”
“現在為什麼不行。”
“說不行就不行,再多廢話,我可要咬掉你鼻子了。”
“好吧,不來就不來。”小朱轉過身來,說道,“那大師兄,你說好啊!從此以後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要是你再接觸別的姑娘……”
“就罰我抱你十萬下,親你一百年。”
“哇”小朱假裝驚奇,“一百年吶,那可不行,嘴巴會臭掉的。”
離風仍舊緊緊抱住小朱,他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溫和。
小朱瞬時想到了什麼,下巴安逸地放在離風寬大的肩膀上,嘆口氣道:“大師兄,其實你對不起一個人。”
“誰啊?”
“白流楓啊!”
“為什麼?我為什麼對不起她了?”
“大師兄,你不覺得你對她過於殘忍了嗎?”
“怎麼會?我對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離風感到無辜。
“怎麼沒做?你還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