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如桃花般凋零,去時卻以最悽慘的模樣。
第二日,流楓的屍首還在石架上,依舊靜靜躺著,乾乾淨淨地躺著,此刻卻顯得有些安詳。
鬼谷子來到屍首旁邊,他輕輕解開了流楓胸前的衣服,像解開包裹靈玉的柔布,仔細看著她的身體。
“鬼大夫,你在做什麼?”林公子語氣低沉,他心情仍舊沉重。
“我只是看看她致命的傷口而已。”鬼谷子說著。
“你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只是她的傷口很深,貫穿前胸和後背,也只有她才有這麼快的劍,能在自己感到痛苦之前,把劍完完全全刺透自己的身體。尋常之人不可能做到,因為當你的劍插入自己身體的脊骨之時,你會感覺鑽心的疼痛,你就再不能用力了。”
“可是她卻過了很久才痛苦地死去。”
“白流楓的內力驚人,這就是她能支撐那麼久的原因。”
聽到這裡,林公子的心更加痛苦了:“阿姐死得太慘了,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因為這個而死去,更想不到她在死前會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鬼谷子不想多說一句話了,他很快地走出去了。
林公子轉過身來,來到流楓的身旁,將她的衣服重新合上,然後靜靜看著,良久之後,他才轉身出去。
不知過了幾天,林公子依舊悶悶不樂。
“該吃吃,該喝喝,傷心的事別總往心裡擱。”鬼谷子安慰著林公子。
此刻的他們在王鵬和張飛家旁邊的亭子裡飲酒。
“我吃不下去,只想喝酒。”林公子已經喝了十幾碗酒了。
“怎麼了?飛笛?你放不下白流楓這個女子。難道是因為她臨死前跟你有過溫柔一夜。”鬼谷子這樣說話,多少顯得無情。
“胡說些什麼。你是濟世救人的人,怎麼顯得如此無情。”
“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我是大夫,我也不會把死人給救活。”鬼谷子自己又斟了一杯酒,繼續說道:“你啊!以前不是天下無敵的飛笛公子嗎?現在怎麼倒像是一個女兒家。”
“我是飛笛不錯,但是我又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
“我問你,你和剛剛死去的白流楓,真的只是普通的結拜姐弟嗎?”
“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那你是真的把她當作你的義姐嗎?她又真的只是單純地把你當作義弟嗎?”
“難道不是嗎?”
“肯定不是,她慾念攻心的時候,為什麼單單對你行不禮之事,為什麼不是別的男人。還有你,你是天下無敵的飛笛,武功不在她之下,又怎麼可能為她所控制,與她行不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