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夜離說完,繼續去一邊打坐了。
“好,那現在知道了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的確如果說是小偷或是其他尋歡客,我覺得也不大可能。”北冥澈贊同的點點頭。
“沒錯,花滿樓的左右兩邊是店鋪,而後園外就是我們縣的永秦河,小偷到後園偷東西可是要大費周章。如果是我,就在前院偷那些大頭鬼的豈不更好?還有,如果兇手是來偷東西的,不會只拿走了銀子和首飾,卻不拿走更值錢的寶貝;如果兇手是一因妒成恨的尋歡客,那他就必須從前院走到後院進入亭子裡。”
“恩,很有道理!”
“而且,你們是不是還記得,那個驗屍官說過,盛繼帥是二級武者,有反抗能力,這顯然在無意中被打死的。如果說有一個陌生人進入亭子,可能還滿懷敵意,桌子上又放著價值連城的寶貝,盛繼帥能不時刻注意嗎?”
北冥澈一下子張大了嘴巴,“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壓根就是盛繼帥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提防的人,有可能是:自己一心追求的女子,自己的家丁或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粗使丫頭。”
莫施施點點頭,同時也在鄙視自己遇見的案子,難道真的是柯南定律:萬年三選一。
“不對啊!”北冥澈忽然搖頭,向莫施施求解,“但是,他們三人從亭子離開時,盛繼帥是活著的。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外呆了一段時間才回亭子,可他們在這一段時間裡都有人作證不在命案現場。”
“小藍有廚房裡的人作證,香憐有月娘與小藍作證,盛一有前院吃花酒的人為他作證,如果他們之中的一個是兇手的話,那麼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如何下手的呢?不然,就只能說是有外人作案。”北冥澈現在也是頭大,雖然那樣的想法能成立,但是根本沒有具有說服力強的證據啊!
“沒錯,就是證據!”
“我想,我知道突破口在哪裡了!”莫施施微笑著喝了一口茶。
“衣服、幔帳、口供、兇器、殺人動機。”
“額,不懂!”北冥澈現在只想捂臉,為甚,這些每個詞都懂,但是放在這個時候,這個環境下,他只想要搖頭,因為他什麼都不明白。
“那就先說衣服吧!”莫施施笑笑,喝口茶潤潤嗓子,“你大概沒有注意到,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無論是絲絨的披風,普通的家丁服,還是破舊的粗布衣服,他們都是黑色的。”
“黑色?怎麼了,不是很正常嗎?喜歡吧?”北冥澈不解的問道。
“你想想,為什麼殺手需要黑色的衣服?”莫施施點道。
“那還不簡單。一般殺手的活動時間都是晚上。黑色,便於隱藏,而且就算受了傷,血跡也不容易被看出來。”北冥澈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莫施施點點頭,“沒錯,黑色呢,有一點好處,就是有血跡也看不出來,而且很耐髒……其實我總在想我的衣服為什麼不是黑色的?那樣就不用老是洗……”
“哦!”北冥澈渾然大悟,“如果他們之中一人是兇手的話,那麼,穿黑色的衣物一定是為了掩蓋血跡。”
“那麼幔帳呢?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可以給你什麼證據不成?”
“沒錯!”莫施施調皮一笑,指著自己的口供紙說道:“你看,月娘說她在樓上遠遠地見幔帳放下,又過了一會兒香憐才回來。而那三人至少是走到園子口的時候還能看見盛繼帥,也就是說那時幔帳還沒有被放下。你也見到了前院與後園只有六七十步的距離,那麼這兩份不同的口供其實說明了一個問題……”
“別忘了,月娘是不會對我們說謊的!”
“那,那就是三個人說了慌!可是,如果是這樣,他們其中一個人殺死了盛繼帥,那麼其他二人也絕對脫不了干係。”北冥澈驚訝的說道。
“很聰明啊,小夥子!”莫施施拍拍北冥澈的肩,誇獎道。
“再有,他們三人對你我的問題皆是對答如流,不假思索。若說香憐是風塵女子,見多識廣;盛一是盛府得力的家丁,見過世面;那麼你看那小藍,只是一個粗使丫頭,面對著我的每一步問話,竟然也是條理分明,絲毫不亂,要麼是這女子性情太過沉穩,要麼就是說她早已想好了說詞。”
“而且,我發現除了那個香憐之外,小藍和盛一都有小動作。”
“小動作能說明什麼?”北冥澈不解的問道,發現莫施施的觀察能力都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但是十分有效。
“每個人的小動作幾乎都能反映這個人的心理狀態,就像是有些人撒謊或者是害怕,緊張的時候會習慣性的抓衣角,男人則會攥拳頭等。”
“哦。”北冥澈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問道,“那他們是如何行兇,行兇的動機是什麼?錢財,還是感情啊?”
“兇器?”莫施施略微思索,但是神秘一笑,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