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淡定從容,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當初本來是你教我舞蹈的,但是後來你卻臥病在床,那是怎麼回事?”莫施施想到在兩年前,她還在訓練營,但是在夜離的指示下,她白天還是在花滿樓做一個識文斷字,學習琴棋書畫的娼女,那個時候,她就認識了飛鳶,一個御姐範極為強烈的女子。
飛鳶聽莫施施提到那次的事情,眼中頓時湧上了淚水,有些咬牙切齒。
“是,我恨他。”
“因為孩子嗎?”莫施施放下手中的茶,輕聲說道。
話一出口,葉紫煙和飛鳶都是一愣,飛鳶更是將自己手中的茶碗摔得四分五裂。
“你是怎麼知道的?”飛鳶有些驚慌的問道,但是隨即神情又變得很淡定,“知道又怎麼樣?反正都走過去了,現在也已經都完成了。”
“飛鳶姐姐,我再叫你一聲姐姐,希望你能說出自己的痛苦,壓在心裡,你也不痛快吧!”莫施施說道,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同情。
飛鳶看了莫施施一眼,看到眼裡的一抹同情,冷冷的笑了,“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需要同情,我現在只是對他無限的恨,我為他付出了一切,但是他卻為了自己所謂的要爭一口氣,就就將我賣給了那些人,那曼陀羅可真毒啊!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當我的把柄被攥在那些禽獸的手裡的時候,我被蹂躪,不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殺人了。”
她忽然笑了起來。
“我第一次殺人,當滾燙的血液噴在臉上的時候,我就愛上了那種感覺,但是後來很麻煩,於是我後來就學了一種方式,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不遇到很特別的仵作,就不會被查出來。所以我就漸漸成了一個殺人的女人。”
“那樣的我感到很快樂,如今我大仇已報,沒有什麼可以在忽的,就算現在進了牢裡,我也沒什麼可以抱怨的,畢竟沒有什麼遺憾了。”她笑的有些蒼涼,但是確是極美的,生生觸動了莫施施的心。
“但是你為什麼能夠說動劉景華?他看起來是個有主意的老頭兒,怎麼會聽你一個弱女子的?”莫施施收了自己的眼淚,問道。
“因為我成了太子的人!而且幫他們除掉了心腹大患。”飛鳶現在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會再保留什麼。
“哦?那你幫他殺過誰?一般的小份量的人物可不足以讓他們信任你。”莫施施接著問道。
飛鳶笑了,“其實這一切還要從我第一次殺人開始說起。那一次,我見到了劉春林和二皇子的人在一塊密謀,說是要他蒐集一個要員的資訊,那個官員就是前任尚書南城雨,找到他的把柄,然後將他拉下臺來,將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孔先生推上來,就是那一晚上,我被安排到去侍奉那位南尚書,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這個禽獸竟然給我下了藥,就是那一天,我竟然失身了,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光#裸#著身子,在看到身邊肥碩的男人的軀體,手就不受控制,拿著旁邊的刀子對準他的脖子糾割了上去,鮮血噴了我一臉。後來,劉春林還裝模作樣的說他不嫌棄我,他就是一個畜生!”
“那時候,我真的是全心愛上他了,因為他看向我的眼神是那樣的真誠,誰會想到那個催我入火坑的就是眼前深情望著我的男人,於是我再次被他騙了,他還幫我處理了南尚書的屍體,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身份就已經被太子盯上了,但是後來,上位的不是他們安排的人,反倒是太子的親信盛尚書。再後來,我自己學會了調製迷香,提煉曼陀羅的粉末,然後將每一個想要傷害我的男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
“本來我都不知道這一切是劉春林在搗鬼,直到那一次,我還是被叫去陪酒,還是被下了藥,但是我已經別有所差距有所察覺,於是我裝作暈了過去,後來,我看到他帶了兩個男人,我本來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那兩人是變態啊!”
講到這裡,飛鳶的眼睛變得血紅,就像是要一口血噴出來的感覺。
“那兩個畜生竟然把我綁了起來,然後,”飛鳶忽然哈哈大笑,“然後那兩個牲畜就這樣毀了我的孩子,也毀了我的一生。”
她說著忽然激動地抓住了莫施施的手腕,“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睜開眼睛求他們放過我,說我有孩子,但是他們倒是更有惡略的興致,而且,他們還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劉春林安排的。”她忽然失去了理智,猛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你知道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嗎?”
“後來,第二天,我就倒在了血泊裡,孩子沒了。”她的眼神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