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短短的等待過程中,花滿樓上的女人都對莫施施投來了曖昧的目的眼光,來往的客人見到這個情景,卻都對她頗為不屑,感覺影響了自己的魅力。
原因很簡單,很狗血,很有言情小說裡的感覺。因為莫施施太過優秀了,不單單是長得出眾,就算是對於剛剛接觸的東西,也會一點就通,簡直就是天才。或許在那些樂師單個看來,這都是家常便飯,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卻變得如夢如幻了。
只是她出來時化的妝實在是醜了點,可是這種壞壞的小男人裝扮非常受女孩子喜歡就是了,加上她們都見識過女裝的驚人效果,所以就都彎了。
眼睛已經看到了那熟悉的馬車,莫施施眼睛一亮,剛想有所動作,一輛非常拉風騷包的桃粉色馬車故意停在他的面前,而陳航裝模作樣走到她面前,高傲地甩了莫施施一個眼神,坐上那馬車。馬車絕塵而去,驢蹄子揚起的塵土,帶著羞辱的味道。
莫施施輕嘆一口氣,這種戲碼已經是第五次上演了,不知道是不是剛進花滿樓那天的衝突,導致這個陳老闆對莫施施極其敵視。但是在發現無論對女人的吸引能力還是武力值居然都無法比過莫施施之後,他自認為發現了一個絕對勝過莫施施的方面。
那就是……錢。
他陳家是有錢人,而莫施施只不過是個窮鬼,看他每天都是穿上一身破舊的長衫。
就這樣,一個用錢砸出來的可悲的優越感樹立了起來,對於這無聊的戲碼,也樂此不疲。
馬車繞過陳老闆總算停在他面前,莫施施坐上車,才發現車裡的人並不是那個總是笑著的夜離,而是一個面容華麗到了晃眼程度人,更加陽剛一點的男人。
這個人莫施施有印象,當初在貧民窟的時候見過,只不過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喲,好久不見,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啊。”男人一開口,就是輕浮的調戲話,只不過經歷過了夜離時不時的無下限騷擾的莫施施,對於這早就有了抗性,只是抬著可愛的小臉,面無表情的盯著男人。
“呃……還真是個不可愛的孩子啊。”男人聳肩說道:“我的名字是南夜俊,並不是初次見面了,但自我介紹還是第一次吧?”
“你就是人妖夜離嘴裡的那個南夜俊?”莫施施歪了歪頭,道。
“人妖夜離?”南夜俊華麗的眉眼有趣的擴張開來,表現出他的驚訝,然後就是忍不住的爆笑。
“哈哈哈……你叫夜離什麼?人妖……噗……人妖……夜離被人叫人妖……”南夜俊肩膀抽搐著,很顯然,莫施施對於夜離的稱呼戳到了他的笑點。
“喂喂!別笑了!”莫施施看得心驚肉跳,以為他瘋魔了,用力拍著南夜俊的手臂。
“好好,不笑……噗!人妖……”南夜俊總算不再笑了,只不過還是會時不時抽動一下,就像在發羊癲瘋一樣。
馬車並不是走在回離苑的道路上,而是一直在朝古董街駛去。莫施施安靜坐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問道:“這是要去哪兒?夜離呢?”
“嗯?”南夜俊擦掉了眼角笑出的淚花,道:“夜離今晚有個任務,所以讓我來帶你。今晚的內容也比較簡單,是對於文物和寶物的學習。”
車子在一座古香古色的木建築面前停下,莫施施一頭霧水的下車,便看到建築前立起的一塊大牌子,上面寫的:珍寶齋。
南夜俊徑直帶著莫施施進入了珍寶齋裡。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店裡的客人已經不多了。
只有在左側黃梨木椅子那裡坐著一個比莫施施大兩三歲的少年,但是和莫施施的風格不一樣,小小年紀就有一股冷漠剛硬的氣質了。
“先介紹一句,這是我的寶貝,江離。大你兩歲,是訓練營你隔壁隊伍出來的前輩,你們以後估計有很多工要互相協助,所以要處好關係哦。”南夜俊勾住一臉不爽的少年,伸手拉扯他的臉頰。而後者,完全是一副怒火交加卻有不得不強行忍耐的樣子。
“江離?你好,我是莫施施。”莫施施同情地看了看悲劇的江離,忽然覺得無論是南夜俊還是夜離都有調戲小孩子的惡趣味,只是夜離更加猥瑣一點,伸出手道。
江離看了莫施施一眼,同樣一副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樣子,和莫施施握了握手,還修煉不完全的冷漠氣質破功。
南夜俊不是什麼合格的師父,把兩個人一扔,就兀自跑向一旁妙音坊和漂亮的的女琴師打情罵俏去了。
莫施施很認真地看著珍寶齋裡的古董和每一件物品對應的介紹,幾百年前地東西擺在她的面前,無聲的展示著它過去的光輝。
“前室遺珠。”江離走到了莫施施身邊,比她大了兩歲的他,而且作為男孩,自然認為要照顧一下莫施施。只見他走到一個漢白玉的如意麵前,道:“數百年前的東西,從遺蹟發掘出來的文獻中記載,“如意”一詞出於印度梵語“阿娜律”。最早的如意,柄端作手指之形,以示手所不能至,搔之可如意。如意的品類有琺琅如意、木嵌鑲如意、天然木如意、金如意、玉如意、沉香如意等等。”
他的話停頓了下來,因為莫施施並沒有在看那些古董,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江離,看得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怎麼了?”江離看了看自己的服飾,也沒看到什麼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