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實踐是檢驗魔法效果的唯一標準’套餐,再來一杯‘我們的思想無堅不摧’,謝謝。”納爾遜對侍應生吩咐道,把選單傳給身邊的安德烈,微微欠身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起身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往衛生間走去。
站在洗手檯前揉著臉,望著鏡子裡自己那張盯著黑眼圈的蒼白麵龐,身後忽然響起了冷冷的女聲,“沒想到你是梅爾幹·威爾特寧的孩子。”
“你要用洗手檯嗎?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納爾遜用旁光瞥到了鏡子中懷特的身影,她站在自己身後,玩著指甲。
“不,我只是覺得噁心。”她搖搖頭,“你明知道的,為什麼要來找格林德沃?”
“我沒地方可去。”納爾遜繼續把水潑到自己臉上,“況且,別忘了,是你們抓我過來的。”
“……”懷特沉默了很久,直到納爾遜扯下一張面巾紙擦臉,才聽到她緩緩開口,“趁著他還沒有和你簽訂牢不可破的誓言,離開這裡吧——不要被那股狂熱矇蔽了,我可以幫你。”
懷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鏡子中納爾遜的眼睛。
“是嗎?”納爾遜把紙揉成一團丟到垃圾箱裡,轉身直視懷特,笑著說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他扭扭肩膀,側身走過懷特,向餐廳走去。
“所以需要我幹什麼嗎?先說好,我只是個在校學生,什麼都不會。”等到懷特回到桌上,納爾遜率先開口問道。
“不會讓你做什麼的。”安德烈面色猙獰地開口,“你不是對鄧布利多的審判感興趣嗎?我們一起去吧。”
“可以去嗎?難道你們不是通緝犯嗎?”
“我們不是,並不是每位聖徒都會被那些魔法部通緝。”巴里開口解釋道,“也不是每個國家的魔法部都會通緝聖徒。”
“好吧。”納爾遜表示自己長見識了,“我是想去看看……”
“那剛好,我們可以去做一件大事。”安德烈又眯起眼睛發出“桀桀桀桀桀”的笑聲,看起來異常猙獰,“我們去暗殺阿不思·鄧布利多。”
“?”納爾遜又把自己頭頂的那撮頭髮變成問號的形狀,他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只有懷特掩嘴笑著。
“你不是因為打了鄧布利多才從霍格沃茲休學的嗎?這樣子你怎麼也等於一個鄧布利多了。”安德烈解釋道,“懷特在郵輪上可以壓制我們兩個人,說明她比鄧布利多還要強,巴里沒什麼用,茨威格的血統很奇特,我們可以把他頂在前面,然後咱們在後面攻擊,想打他個鄧布利多還不是簡簡單單?”
納爾遜除了對自己休學的原因什麼時候發展成了“打了鄧布利多”而感到迷惑外,覺得安德烈的這番發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甚至還挺有道理。
“那你的作用是什麼?”他發現了這番話的漏洞。
“我就是大腦。”安德烈顯露出一副“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鹹”的老頭做派,卻被茨威格按住了,“他開玩笑的,你以後要習慣,這個人有些不著調。”
“不說我們能不能戰勝鄧布利多,我們甚至連最起碼的埋伏偷襲都做不到。”茨威格解釋道,“這次公審太過重大,所以威森加摩的審判員和陪審團們幾乎是傾巢出動,如果出什麼岔子,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所以公審的地點只會在結束後披露,連線的飛路網也是無法追溯的臨時網點,相應的,他們對會場的保護力量也會空前強大。”
“先生,你們的飲料到了。”侍應生端來了一個托盤,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所以我們只需要看熱鬧就好了。”茨威格言簡意賅地結束了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