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企鵝帶著納爾遜贈與的相機,拿著雞毛當令箭,大搖大擺地前往紐蒙迦德找安德烈索要人手,“為了完成威爾特寧大人交代的秘密任務”,在企鵝的死纏爛打與格林德沃的授意下,安德烈只好從中樞中抽調了這部分最早跟隨納爾遜的巫師派往英國,取代了紐蒙迦德在英國的外派機構。
在納爾遜的耳濡目染下,這些巫師都極其懶散,整體風格和紐蒙迦德的其他巫師差別很大,但他們的辦事效率卻異常的高,只是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行為,不過總體而言,也算是一支得力的隊伍。
奉命在此等候喬昆達入網的強尼則正是那位在格里莫廣場被納爾遜詐出來的保護者,他親自坐鎮,就是為了免於被外派到撒哈拉沙漠的命運。
“我們現在出去嗎?”約瑟夫搓搓手,“在這兒蹲久了,我的褲子都有點兒溼了。”
“現在出去,然後按計劃讓喬昆達·塞克斯跑了?”強尼無奈地反問道,“換你你信嗎?她已經油盡燈枯了,得等她稍作休整,不然逃出生天的橋段一點兒都不真實。”
“抓起來不是更方便嗎?”
“我們的目的不是她,是她無論如何都要來美國的原因,我們要幫威爾特寧大人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為此,我們必須給喬昆達·塞克斯足夠的動力。”強尼說道,“等會兒再給她丟兩條魚過去,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跑步。”
“這樣搞萬一她真跑了呢?”
“我們有三重保險,你知道的,我們的原則就是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不是,我們什麼時候有的原則?”約瑟夫有些納悶,“我們不是上個月才聚到一起的嗎?你們揹著我打仗了?”
“昨天早上開會的時候說的,”強尼聳聳肩,“我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在艱難地嘗試後,喬昆達終於點燃了那捆浮木,火光映照著她陰晴不定的瞳孔,溫暖的火焰喚醒了她懷中的小動物,那隻黑漆漆的叫做鋼鏰的嗅嗅從領口鑽出,抱住了她的脖子,期望用自己柔軟的肚皮溫暖主人裸露在外的面板。
它的爪子裡緊緊攥著一枚閃閃發光的加隆,成為了這幅陰沉的畫面中唯一的亮色。
“鋼鏰,你說我會死嗎?”
鋼鏰搖了搖頭,甚至想要把爪子裡握著的加隆塞給喬昆達,彷彿在說,“嗅嗅有錢,嗅嗅會保護你的。”
可是它也不知道,那枚來自納爾遜的加隆正在無時不刻地向周圍的巫師報告著喬昆達的位置,他們也正是根據加隆的動向判斷出了喬昆達的落點。
“唉……如果我當初選了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就好了……”
喬昆達懊惱地搖搖頭,兩條活蹦亂跳的魚被新的浪花衝上水面,剛好落入她的篝火中,她眨眨眼睛,揉了揉嗅嗅,說道,“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約瑟夫拍了拍屁股,“該死,這兒太潮了,我的褲子已經到屁股了。”
“再等等,”強尼的視線中,喬昆達已經吃飽喝足,正在火堆旁烘烤衣服,那隻嗅嗅正在一旁啃她吃剩的魚骨頭,他有些奇怪,“我怎麼感覺情報有問題?一個熱愛神奇動物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寵物吃魚骨頭,更何況是一隻嗅嗅,她不怕把嗅嗅卡死嗎?”
“情報是威爾特寧大人提供的。”約瑟夫幽幽地說道。
“但是想想就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對於家養神奇動物而言,磨牙一直是比較欠缺的活動。”強尼舉起魔杖,“烘乾你的屁股!我們準備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