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星宿派不齒的作風,今日在場的眾人算是見識了個真切,不聽口號,光看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駕到呢。
人未到,聲先到,丁春秋蘊含著真氣的聲音響起,瞬間就壓下了他那些徒弟們的叫囂。
“師兄,近來可好啊?”
聲音未落,只見從山道處飛來一個藍袍白髮白鬚的老者,此人正是丁春秋。
丁春秋運起真氣飛來,到了空地不落,直直的奔著坐在石頭上的蘇星河而去,其架勢,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在武功不高的人眼裡,下一刻兩人不是要打起來,就是要撞上了。
可事情和這些人想的不一樣,極動極靜之間,丁春秋在蘇星河的身前穩穩的停住了,臉挨著臉,是那種差一絲就要貼上的距離。
“師兄,師弟在和你打招呼,你怎麼不說話呀?”
丁春秋盯著蘇星河黯淡無光的雙眼,眼中寒芒四射,但話語中,說著的卻是親切的埋怨。
這樣的反差,看得在場的大多數人汗毛直立。
而蘇星河對此卻沒作反應,緩慢的把頭轉向一旁,避開了丁春秋的視線。
看到蘇星河的動作,丁春秋保持著姿勢,停頓了兩秒,然後用著懊悔的語氣說。
“瞧瞧我這腦子,怎麼能把這事給忘了呢,師兄是不會說話的,是聾啞人,我說什麼,師兄也聽不到,是不是?”
丁春秋這番辱人的姿態,看的在場眾人氣憤不已,但有意思的是,在場眾多的名門正派,此刻沒有一個人出聲。
這個也不能說是絕對,零星有幾個還心懷正義的名門子弟,想要出場呵斥,卻被自家師兄給攔了下來。
當然,事情是不會僵在這裡的,丁春秋話音剛落,蘇星河遠處觀望的幾個弟子,就急匆匆的擠場內,大聲呵斥道。
“丁春秋,你侮辱我們也就算了,不許對師傅不敬。”
“對...說的對......”
聽到這幾句聲大卻沒有底氣的話,丁春秋起身,朝那幾名弟子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裝模作樣的感慨道。
“你們還真是好徒弟啊,師兄,這麼好的弟子怎麼就被你趕出了師門?師弟還真是羨慕啊。
我讓他們改投在我門下,他們誰都不願意,哪像我這些弟子啊,不中用!要不師兄?你把這幾個弟子讓給我如何?”
此時場面一片冷清,眾人都在冷眼旁觀丁春秋在那演戲,也別說,一個資深宗師能有如此粗鄙的演技,也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就在眾人以為丁春秋要一直演下去的時候,只見他猛地一個箭步衝向蘇星河!
在場旁觀的人,有反應過來的,也有沒反應過來的,雖是如此,但都十分統一的沒有出手阻攔。
還是蘇星河的那幾個弟子,見到丁春秋的動作,下意識的就衝丁春秋的背後撲了上去,口中大叫。
“星宿老怪,你想幹什麼!”
丁春秋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運起真氣,轉身拂袖,一系列的動作都在須臾間完成。
這動作完成之時,也是蘇星河那幾名弟子倒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