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城外,淨身房。
此時,一個令人稱奇的現象正在發生。
淨身房年齡最大的持刀的太監,幹這個活已經五十多年了,今天他算是見到了一個奇觀。
從他刀下出走來的人,不乏著名太監,不說別的,現在威望正盛的西廠雨化田和東廠劉喜,當初就是從他的手底下開始當太監的。
當初就連這些著名太監在他手底下的時候,也疼的吱哇亂叫。
可今天這個人,自己都已經下完刀,止完血了,他竟然一聲不吭,要不是眼睛還眨,真會讓人認為已經暈死過去了。
而這,也讓這名老太監心中產生了一絲疑問,難道老朽這一輩子只練這一刀,臨了還練入道了?一刀揮下可以讓人感覺不到疼痛了?
就這麼想著,那名老太監欣喜的把刀伸向下一個人,下一刻那人的慘叫聲,差點把老太監的耳膜給震穿了。
他這才知道,是他想多了。
可就算是這樣那也夠稀奇的了,這可是唯一一個,在還沒踏入宮門的時候,就已經在太監圈小有名氣的太監了。
此時,命根子已經離老李遠去了,一同遠去的還有老李心中的柔軟。
淨身房的太監推著老李來到了登記處。
持筆的太監喵了一眼坐在特製輪椅上的老李問道。
“姓名?”
“李進忠”
“為什麼要當太監啊?”
這個問題李進忠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欠賭債欠多了,賣身還賭債。”
“切,果然又是一個賭鬼,白瞎高看你一眼了,還以為你能給咱家說出點花來樂呵樂呵呢。”
聽到持筆太監的嘲諷,李進忠皺了皺眉頭,問道:“請問公公還有問題嗎?要是沒有我就回去將養著了。”
“著什麼急呀,趕著去投胎呀,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