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致剛剛有孕,莊嬸又病了。如辰一收到訊息就趕到了茶樓,一看到陳雅元臉色陰沉,便知道情況不妙。急忙問道:“究竟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大夫說是卒中。”陳雅元愁容滿面:“雖說發現的及時,性命上是無憂。可是病勢洶洶,她現在雖醒了過來,但行動不便,一側肢體麻木,走不了路。而且答非所問,自說自話。”
如辰眉頭擰地緊緊的,隔了半晌,才無奈地嘆道:“莊嬸還不到五十歲呢,可是生老病死之事,豈是人力能違抗的。”
“姐姐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莊嬸的。大夫說按時服藥,應當可以慢慢恢復一些,只是想回到以前那樣是不行了。如今有兩個丫頭伺候著她,煎藥餵飯,不會讓她受委屈。”
“我知道你們可以照顧好莊嬸,只是她是我父親的好友,幫我盡心照顧如致多年。現在沒多大年紀,卻忽然得了這麼個病,讓我心裡怎麼過得去。何況莊嬸在如致身邊我心裡還放心些,如今竟連她也病倒了。”
“如致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只要胎像穩固了,我一定會馬上帶她離開。兩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姐姐不要太過擔心。”
“我知道兩個月時間不長,只是經過皇城裡這些事,我實在不敢相信我自己的運氣了。”如辰深深嘆了口氣:“罷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我如今只能拜託你了,好好照顧莊嬸,照顧如致。”
“姐姐何須如此客氣,如致是我的妻子,莊嬸是你們姐妹的恩人,陳某一定會盡心竭力的。”陳雅元的眼神莫名地讓人很是放心。
如辰愁眉苦臉地回府,正看見孟珞迎了出來。孟珞道:“我等你好久了,去哪兒了?”
如辰沉默著進屋,孟珞也跟著進來。如辰往門外看了看,才道:“夜晴她們並不知道我有個妹妹的事情,你可不要說漏嘴。”
“對了,我說我總覺得忘了問什麼事情似的,如致近來可好?”
“她嫁人了,嫁了陳千里家的公子,還有了身孕。”如辰眼睛耷拉著,有氣無力。
“那可是喜事啊!看來我這數月真是錯過了不少大事情!”孟珞眉開眼笑:“陳千里大人的公子在皇城裡可是美名遠揚,我是肯定比不上的!聽說貌比潘安,學富五車,滿腹經綸。陳大人也位高權重,是一員能吏啊!如致攀上這麼好的親事,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沒什麼......”如辰忙掩飾道:“只是從小把如致養大的莊嬸病重了,卒中,所以我心裡煩憂。”
“原來是這樣。”孟珞也皺起了眉頭。如辰忙囑咐他道:“如致是我妹妹的事情整個皇城裡除了我妹婿也就只有你知道,整個月影宮也只有九叔知道。你可注意不要說漏了嘴。”
“放心。”孟珞道:“我知道分寸的。”
如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了起來,忙拽著孟珞衣領上上下下找。一邊找一邊問:“你回去沒出什麼事吧?”
孟珞好笑地拉著她的手揣進自己懷裡,一邊摟著她道:“你放心,我如今不會再讓他打我了。”
“你們見面可好?可有起什麼爭執?”
“想不起爭執也難。”孟珞表情苦悶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過行了個禮,還沒說幾句客套話,他就說我翅膀硬了,敢說教他了。我略解釋了幾句,他就讓我滾,還是夫人勸住了。”
“你立了功,成了將軍,總歸也是孟家面上有光。就算你們意見不和,他又何必對你如此不留情面?甚至急著跟你撇清關係一般?”如辰納悶道。
“我也不明白。”孟珞低聲道:“印象中小時候他雖不重視我,面子上還算過得去。從我娘去世後,我們的關係鬧得越發僵了。大概他覺得我孃的死只是微末小事,不值一提,惱恨我抓著此事不放。可他也不想想,那是我親孃!不明不白的暴斃身亡,難道我連問一問查一查都不能?”
“話說起來,我是剛知道先皇后是你父親的表妹,你們孟家原來也是皇親國戚,以前竟未聽你說過。”如辰忽然想起了上次與皇上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