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嗎…那好吧。”胡易將登機牌遞過去,隨手又撥打了李寶慶的電話。
剛跟在乘務員身後走了幾步,電話竟然接通了,說話的卻不是李寶慶:“喂,老胡?”
“啊?誰…嘉輝?!”胡易立刻停下了腳步,心中泛起一陣不祥的預感:“怎麼是你?那個那個,誰呢,李寶慶呢?!”
“老胡,你聽我說。”付嘉輝的氣息稍微有些不均勻:“本來想暫時不告訴你的,但你一直不停電話,我怕你擔心,還是先跟你說一聲吧。”
“怎麼了?!是李寶慶出事兒了嗎?!”
“是,你彆著急。”付嘉輝略一停頓,努力平緩了一下語氣:“下午市場上有人開槍,寶慶他……中了兩槍。”
“他什麼?!”胡易只覺胸口氣息一滯,劈手從乘務員手中奪回登機牌:“對不起!我不能上飛機了,你們走吧!”
“啊?先生!您不登機我們沒法起飛啊!您還託運了行李呢!”乘務員急忙繞到他面前:“先生!先生?”
胡易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也顧不上去管目瞪口呆的娜塔莎,對著手機大喊:“他人呢?!沒…沒事兒吧?!”
“在醫院,已經推進手術室了。”付嘉輝心有餘悸的顫聲說道:“我想…應該沒事,就是…流了不少血…”
“打在哪兒了?!”
“一槍在胳膊上,一槍在前胸…”
“前胸?!”胡易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後退兩步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你彆著急,他運氣好,中彈的位置正好在外套胸前口袋上,裡面放著護照和一個木頭雪茄盒,都被打穿了,但是子彈的威力也削弱了很多,應該傷的不重。”
“哦!哦!還好還好!算這小子命大!”胡易大大鬆了一口氣,又追問道:“他…他…到底怎麼回事?!”
“我是後趕到的,據說兇手當時連開了五槍,大概離的有點遠,只打中了兩槍。”
“兇手是什麼人?!抓住了嗎?”
“警察已經去找了,聽現場目擊者說開槍的是個越南人,好像也是市場上的老闆。”付嘉輝納悶的輕嘆一聲:“他是認準了李寶慶才開槍的,我們估計…他倆大概有什麼仇。”
“越…越南人?”胡易一個激靈,頓時想起了幾個月前與李寶慶的談話。他稍微定了定神,起身便往外走:“你們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你不是要回國嗎?”付嘉輝愣道:“放心吧,有我們照顧寶慶,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就別瞎耽誤功夫了!”
“可是我…”胡易此時方寸已亂,正躊躇著拿不定主意,忽聽身旁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中年男聲:“喲,我瞧著這位可是有點眼熟,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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