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你和小惠之間的爭執,我都知道了,這麼長時間,你們幾乎都沒有什麼聯絡,我們也說了小惠,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是真的不好怎麼幹涉了。”
“程伯伯,我知道小惠還在生氣,前幾次的通話,她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我也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冷靜。”
“嗯,我知道你到美國去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是小惠回國,可是小惠偏偏認定了留在美國,我看她的想法一時半會不會改變,這個時候就需要你的包容。”
廖凡民心裡咯噔了一下,默默的點頭。
“當然了,也不是要你一味的遷就小惠,如果小惠就是留在美國,五年甚至十年都不願意回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程振林的這句話,讓廖凡民內心有了一絲的怒火。
五年或者十年的時間,開什麼玩笑,自己已經二十三歲了,等上五年就是二十八歲,等上十年就是三十三歲,再說了,五年或者十年的時間,將要發生多少的事情,到時候是什麼情況,誰說的清楚,牛郎織女每年還能夠相會一次,自己就這樣默默的等候,算什麼事,萬一程雅惠在美國找到了另一半,自己豈不是成為了冤大頭。
不過廖凡民還是壓制了內心的一絲怒火。
“程伯伯,我知道了,我會時常和小惠聯絡的。”
程振林臉上顯露出來失落的神情,他明白廖凡民的意思。
“唉,我們年級大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也不能夠插手太多,有些時候過多的插手,反而適得其反,你們相互之間還是多多包容,能夠遷就的地方儘量的遷就,如果你羅阿姨今後說到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也要多多包容。”
廖凡民離開之後,程振林點燃了一支香菸。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
廖凡民的前途和能力,程振林當然知道,到省政府辦公廳工作不到一年時間,就能夠被抽調籌備經濟工作會等重要的會議,可見其能力不一般,也是得到了相關領導的重視。
正如羅玉華說的那樣,廖凡民這麼優秀的小夥子,還真的不好找。
程振林已經敏銳的察覺,廖凡民和程雅惠之間出現了重大的問題。
程雅惠春假還是不能夠回國,就連程振林都是大發脾氣,羅玉華在家裡哭了好幾天。
已經一年時間了,程雅惠秋假不能夠回家,那是因為學業忙,這還說得過去,可是春假也不能夠回家,再來說學業忙就不行了,知女莫若父,程雅惠性格之中要強的因素,程振林豈能不知道。
可程振林不贊成這樣做,不管怎麼忙於個人的前途,親情還是要顧及的,如果為了自身的前途,拋棄了親情愛情等等,就算是成功了,又能夠有多大的意義。
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那就更加令人難以接受了。
所以程振林根本無法怪罪廖凡民,甚至在面對廖澤熙和廖凡民的時候,頗為愧疚。
到了這個時候,程振林是真正的擔心了,擔心廖凡民和程雅惠的戀情無果而終,擔心兩人真正的分手,他以過來人的眼光和經驗判斷,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最終後悔的肯定是程雅惠。
可程振林也不能夠強求廖凡民,這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