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慶帝滿意極了,從錦囊中拿出了一枚丹藥服下,不多時,慶帝原本灰敗的神色便神奇的好了起來。在過了一會兒,那臉色,甚至於比正常人的還要紅潤幾分。
這樣神奇的變化,可算是讓一旁的穆菀嘉和元阮阮二人都目瞪口呆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著,難不成,是情報有誤。剛才這一番,是慶帝做樣子試探的嗎?
不過,倒也沒有讓她們二人疑惑太久。恢復之後的慶帝,便開口說著,“嘉兒無需驚慌,這枚丹藥,是皇家秘藥,在身子回天乏術的時候服下,可保月餘性命。有些事情,還是要朕在活著的時候做下。只是過後,便要委屈嘉兒了,你可會後悔?”
聽到這個,穆菀嘉對上了慶帝的眼睛,堅定的說著,“皇上,當初嘉兒年少無知,錯付了旁人。如今和皇上相聚,自然是要時時陪伴。”
這樣的情深,是慶帝渴求了一輩子的。如今,雖然已經到了最後一刻,但是他依舊很是滿意。留下一句話,便如同來時那般,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說:好,等著朕。
等到慶帝離開之後,屋內只剩下了穆菀嘉和元阮阮二人時,元阮阮才有些著急的說著,“母妃,你不會是真的想要,去陪葬吧?”
沒辦法,剛才穆菀嘉的那副神色,太認真了。
不料,剛才還一臉悲痛的穆菀嘉,瞬間便變化了一張臉,輕輕的擦拭掉臉頰旁的淚水,那動作,優雅極了。
隨後才說著,“怎麼可能,慶帝對我做下的事情,樁樁件件的,此生我都銘記於心,怎麼可能會去為這麼個人陪葬。”
雖然那南詔王也並不是什麼良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將一切的罪責都加在慶帝的身上。剛才那樣,不過是一番演技罷了。
“嗯,那便好。眼下,我們該如何做呢。”放心下來之後,元阮阮開口詢問著。
畢竟,帝王心最是難測,現如今,慶帝還有一個月的性命,在這期間,若是隻靠一道遺詔,想必也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
但是若是拉攏大臣,又來的晚了些。畢竟,到了現在的情況,該站隊的,也都差不多了。
“當然,是要給麟兒找些助力了。或許,也是時候,去見一下故人了。”
將軍府和丞相府,此刻都安靜極了。自從那一日穆菀嘉回來之後,便都不約而同的請了病假,連早朝都沒有去。
尤其是將軍府,更是一頭霧水。這麼多年來,大將軍可是從未有過不去早朝的情況。即便是真的偶感風寒,身子不適,也是強撐著去上朝的。請假,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不過,下人不知道,將軍夫人可清楚的很。於是,她任憑完顏烈把自己關在書房。只當府中沒有這個人,從未想過去勸阻。
什麼生病,不過是看到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罷了。但是,儘管心中在氣,她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將軍府上上下下這百餘口的性命。若是被慶帝知道,完顏烈是因為那位皇貴妃才有如此反常的舉動,恐怕,不日,將軍府便會被找藉口下獄。
皇上的女人,那是誰都能惦記的嘛。
這個時候,突然丫鬟在門外稟報,“夫人,將軍那邊的膳食,還是沒有動。是否要請個大夫來看一下呢?”
沒辦法,這一日大將軍都水米未進,而且又不許旁人進去照料。這樣下去,還真怕出現什麼意外。
聽到這個,鄺松蘭的指尖都不由的握緊。心中暗恨道:完顏烈,你做出這幅樣子來是給誰看,難不成,你還指望那穆菀嘉能來看你一眼不成。
這樣想著,嘴上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話說,“不必了,將軍不過是有些勞累了,切莫打擾,讓將軍多休息便好了。”
聽到這個,下人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不過是有些奇怪。往日恩愛的夫婦,如今為何有些生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