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慶帝就要帶著穆菀嘉到自己的御駕中,愣神了許久的王皇后,終於反應了過來,甚至於有些失態的大步走向前去,高聲說著,
“皇上,穆貴妃已經故去多年,此女子冒充穆貴妃,實屬大不敬,其中,定然有什麼陰謀算計,還望皇上明察。”說著,便跪拜了下去。
看著王皇后的動作,身後一干妃子,更是利落的跪了個乾脆。沒辦法,這麼多年來,慶帝即便不插手後宮之事。即便是誰受寵了,也沒有見慶帝有過什麼特殊對待的。
想要在後宮生產,王皇后,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看著跪了一地的嬪妃,還沒有從穆菀嘉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出來,怒氣便湧動了上來,“皇后,你這是,在質疑朕的判斷嗎?”
聽到這個,除了王皇后外,其餘嬪妃,皆是被嚇的瑟縮了脖子。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誰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已經做了選擇,這個時候在和牆頭草似的,那就真的裡外不是人了。於是乎,都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這個時候,王皇后開口說著,“皇上聖明,臣妾並沒有質疑您的意思,只是難免,有不軌之人,妄圖利用皇上的長情,做些文章。臣妾身為六宮之主,不得不站出來。”
聽到這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穆菀嘉突然開口笑了一聲。這一聲,可謂是悅耳極了,笑過之後,她便開口說道,“皇后娘娘,多年未見,您還是仍舊如此強橫啊。”
這話,聽的慶帝的眼神一個發緊,隨後有些不善的盯著王皇后。即便是一個普通男子,也不願被妻子管束,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帝王。
面對慶帝的眼神,王皇后握緊了拳頭,抬頭迎了上去,不緊不慢的說著,“爾等女子,休得猖狂。若是速速招來在背後有什麼人指使你的,看在已故穆貴妃的面子上,本宮倒是願意替你求個情,饒恕你的罪名。若是在頑固下去,等待你的,可就是那大牢中的刑具了。”
不過這話,可是絲毫都沒有嚇到穆菀嘉,反而讓她聽起來很高興的笑了起來。
現場,除了穆菀嘉那詭異的笑聲,居然沒有了任何的聲響。便是連鳥鳴,都消失了。
笑聲過後,便看到穆菀嘉那精緻的臉上突然變的陰森可怖了起來,仿若厲鬼般怒斥著,“王皇后,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幅樣子,你以為,那些什麼牢房的刑具,便能嚇到我的了嗎?我告訴你,在被你暗害的那一刻起,我便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了。”
這話說完,在場的人均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當年穆貴妃難產,是因為人為所導致的?
也是了,若不是有人暗害的話,當年的穆貴妃,那可是風頭無兩。這樣耀眼的光芒,誰會捨得假死離開呢。
這樣想著,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想來,若不是沒有辦法,恐怕,穆貴妃也不會這麼多年來,到現在才出現。
不過,對此,仍舊有人有疑慮。那便是時間太過於巧合了。
大家都知道,現如今的慶帝,即便是潛心修養,但是到底已經壞了內裡,沒有多久好活了。在儲位懸空的情況下,穆貴妃突然出現,而且還帶了一個孩子,說是當初夭折的皇子,目的是什麼,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好笑,本宮可是皇后,哪裡會去殘害一個妃嬪。且不說你是否是穆貴妃,這個還有待商榷。總所知周,穆貴妃當年難產,拼盡全力生下了一個死嬰,沒多久,便撒手歸西了。如今,你從哪裡冒出來,仗著自己和穆貴妃幾分相似的容顏,便想頂了這個名頭,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
“皇后怎知,我不是真正的穆貴妃呢?”即便是在面對著眾人神色各異的打量,穆菀嘉仍舊保持著自己的氣度,沒有絲毫的慌張。
在來的時候,她便知道,這開頭,便是最難的一場仗。依照王皇后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的讓自己進宮去。因此,她必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分說清楚,只有把所有的腌臢暴露在了陽光下,她才有可能扳倒王皇后。
即便自己備受慶帝的寵愛,她也知曉,王皇后對於慶帝而言,也是意義非凡的存在。
“笑話,且不說當初穆貴妃的屍首皇上是確認過的。單看你的年歲,便於穆貴妃相差甚遠。穆貴妃若是活著,如今,也該到而立之年了。可是看你,分明不過是二八年華,若說你是穆貴妃,恐怕,便是連六公主那關都過不了的。”
這話說完,眾人的視線在元阮阮和穆菀嘉的臉上來回的打量。
確實,如今的穆菀嘉,似乎太過於年輕了些。說她是穆貴妃,似乎真的是有些牽強。
打量之後,一位大臣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說著,“啟奏皇上,臣附議皇后娘娘的話。此女子,定然是有什麼謀算,可謂是對已故穆貴妃的不敬。臣請求,交予大理寺嚴查,揪出幕後主使之人。以免,禍亂朝綱,錯亂皇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