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聽到這個,臨三就有些心虛。
當初南詔王病發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連夜便派遣人去了毒醫谷。但是,去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許是走的倉促,那藥爐上的藥草,都來不及熄火熬幹了。
至於那罪魁禍首藥清長老,更是不見蹤跡。
多番打聽了一下,別說毒醫谷現如今的位置了,便是連蹤跡,都遍尋不到。曾經盛名一時的毒醫谷,此刻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等臨三回答,光是看他的表情,南詔王便知道了答案。
於是,下一秒,一個茶杯,便砸在了臨三的額頭上。隨著茶盞滴落的,還有臨三那殷紅的鮮血。
而即便是這樣,臨三仍舊筆挺的站著,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砸完之後,南詔王感覺胸口的氣息才稍微舒展了些,於是一揮手,不耐煩的把人給打發了出去。
剛出門,轉身,臨三便看到了丁酉。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遞到眼前的錦帕。道謝了一聲,便拿了過來,摁在額角。只是,卻依舊站在門口,等候著南詔王的吩咐。
這樣的臨三,不知道為何,讓丁酉的眼眶不自覺的有些泛紅。畢竟,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經想過,得一賞識,便可拿命來換。
只是,這樣的想法,隨著歲月的推移,終究是有些變化了。
看著吃吃不離開的丁酉,臨三有些不對勁的問著,“先生可是有事要找王爺商議嗎?”
“沒有。”丁酉搖頭。
接下來,臨三便不問了。他是王爺的護衛,所做的,便是護佑王爺安危。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跑進來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說著,“臨統領,下人來報,說是世子回來了。現在已經進城,約莫還有一刻鐘的時辰,便可到府。”
聽到這個,丁酉覺得很是有趣。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要知道,當初為了王爺攝政王一事,這位世子,可是難得的甩了回臉面、王爺看到那封信的時候,臉色由剛開始的期待,轉瞬即逝。
隨後看完信,還氣的給撕了個粉碎,然後便從書房離開,一日都沒有回來。
南詔王走後,丁酉悄悄的把那些碎屑給收集了起來。花了幾日的光景,累的腰痠背痛的,才配湊了個大概。
看完之後,才知曉了南詔王為何如此生氣了。
書信通篇,只有開頭,寥寥幾字說明了一下對父王的思念。往下看的時候,無不是對南詔王的指責。表示現如今慶帝已逝,正是奪位的好機會。加上當年先帝的遺詔,誰又敢多說幾句。
至於什麼攝政王,古往今來,有那個攝政王有一個好下場。在年幼的帝王,那也是帝王,也是不可小覷的。
至於什麼日後讓賢的話,更是狗屁不通的道理。那可是龍椅,坐上去,便可盡享天下富貴,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即便是路邊的乞兒,嘗過了這種滋味之後,也不會想要退下來的。
在信的最後,便隱晦的指出,南詔王此番行為,不過是被美色耽誤。更是言之鑿鑿的說著,若是執掌大權,又何愁尋覓不到美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