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賤名汀蘭,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看著眼前這比自己還要美豔上幾分的人,汀蘭不自覺的陷了進去。
“汀蘭,好名字。在下陸清臨。走吧,再晚了,太守大人該等急了。”
等到陸清臨摟著汀蘭出現的時候,房間內的人不由的都長呼了一口氣,一個個的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上首的章太守。
“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偶遇佳人,來的晚了些。陸某,先自罰三杯。”說著,便在汀蘭的服侍下,痛快的飲了三杯酒水。
“好,陸大人好酒量。”這個時候,章太守突然鼓掌說著。
看到章太守的反應,其餘的官員也都跟著鼓掌示好,頓時,房間內又是一片和諧。大家一個個的觥籌交錯,好不快活,哪裡還有在百姓面前的那副愁苦模樣。
“各位,如今,京都來的欽差大臣都已經倒下,但是江南的百姓,還需要我們這些父母官,不知道對於救災,大家還有什麼良策?”
聽到章太守發話,原本在玩樂的眾位大臣一個個的正襟危坐,像那麼回事兒似的一個個開始琢磨了起來。不過,這琢磨的主題,卻和賑災有些搭不著邊際。
“大人,如今我們預備的軍糧已經發的差不多了,在繼續下去,恐怕城中的守衛都成問題了。依照下官愚見,還不如早日和朝廷通報上去,撥些賑災糧款來,這樣,也好解百姓的燃眉之急啊。”劉御史這一番話,可算是代表了大多數官員的意見。
要知道,自從南詔王一行人來了之後,他們便不得不的開始裝了起來。往日大魚大肉的也不得不清減了下來。這可讓這些奢靡慣的官員一個個的叫苦不迭啊。
“是啊,劉大人說的對,還是要儘早的補充糧倉,這樣才能保障百姓以後的生活啊。”
......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反對的聲音,是剛加入的陸清臨,“大人,萬萬不可啊。”
“哦,這是為何?”雖然對於陸清臨的話有些不滿,但是到底這段時間他的表現屬實是給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也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大人,如今想必六公主感染瘟疫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朝廷。大人有所不知,當今聖上對於六公主的偏愛到了髮指的地步,甚至於,就連皇后所處的四公主都不敵鋒芒。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不展露風頭,而且還要比以往更加盡心盡力的賑災,這樣即便是怪罪下來,面對各位大人的功績,百姓面前,也不好太過於苛責各位大人了。”
“呵,陸大人,你也太過於嚴重了吧。一個公主而已,即便在偏愛,還能如何。難不成,能因為她自己一個人,皇上責怪我們所有人嗎?”旁邊的劉御史有些不甘心的說著。
“是嗎?劉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一試,只是這後果就需要劉大人一人承擔了。六公主是如何感染瘟疫的,想必各位心中都有數,若是皇上執意追查,在座的各位,恐怕都難辭其咎。”說著,他看向了上首的章太守。
被陸清臨盯著,章太守感覺自己的後脖頸有些涼颼颼的樣子,不由的瑟縮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滿的說著,“陸大人這話是何意?難不成六公主不是自己貪玩,所以才感染上的嗎?”
“大人,下官不過是怕此事牽連到大人。自古忠言逆耳,下官的一片忠心,還望大人能夠明察。”面對著章太守的眼神,陸清臨不卑不亢的說著,絲毫不見慌亂。
“大人,你可不能聽信陸大人的話。這樣的時機若是錯過了,就不輕易可以遇到了啊。”眼看著章太守有些動搖,一旁的劉御史出聲提醒著。
別人不知道,劉御史是和章太守一樣,和京都的那位有聯絡的。因此,對於之前六公主發令開倉放糧的事情,他才知道上頭那位有多麼的震怒。
這次若是在白白錯過了,沒有新的賑災糧食補給不說,就是這接下來的日子,也是不容易渡過的啊。到時候,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被夾在中間的章太守來回看了看,最終開口說著,“劉大人,就依照陸大人所言吧,想必,也能體諒我們的苦楚。若是性命都沒有了,談其他的,也就沒有用了。”
聽到章太守的話,陸清臨的嘴角不由的揚起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過還是開口附和著,“大人英明,江南何其繁冗,過了這段時節,又何愁沒有其他的好處。”
說完,還頗為挑釁的看了一眼不甘心的劉御史,得意極了。
這幅紈絝樣子落在了劉御史的眼中,可謂是礙眼極了。心中對於陸清臨的忌憚,也越發的深了。不過,到底是混跡多年了,即便心中在恨,面上依舊不顯露,還是能夠笑著和對方推杯換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