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忙碌的時候,完顏珺來到了落單的元阮阮跟前。雖然說是來幫忙了,但是到底是金枝玉葉的,誰又敢真的讓她上手呢。
在收到多次推辭之後,她便也不在湊上去了。沒得忙沒有幫上,到時候在添亂就不好了。
“少將軍好興致,這麼好的機會,不去表現一番有些可惜了。”
對於這樣的嘲諷,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平淡的說著,“可惜嗎?六公主不是已經給在下的頭上按上功勞了嘛。到時候回去,想必南詔王也不會捨不得這點子功勞的。”
看來,自己說的話,他是聽到了,稍微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好了。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她也沒有攬在自己的身上,怕什麼。
於是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說著,“我知道,這個計策,是你當初的一個謀士的想法。我不過是拿來借鑑一下,更何況,也沒有搶奪你的功勞,你不至於和我計較這些吧。”
當時,已經是元國的黃河沿岸的遼城也是發生了水患,大雨連綿月餘還未停止,山間田地被淹沒,暴雨沖刷,還造成了泥石流。相較於現在的江南水患來說,現在可謂是不值一提了。
記得當時的死傷要有十幾萬人,如果不是後來的治理得當,估計災情之後的疫情都要在無情的奪走一部分人的生命了吧。
她以為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樣的認知,成功的讓完顏珺的臉黑了又黑。
半天沒有聽到聲音,她轉過頭,就看到了臉色不好的完顏珺,心虛的說著,“喂,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好好好,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肯定先告訴你好了吧。”
之前就是這個樣子,每次和她生氣了,就拉著一張臉不理她。非要她哄上好久,才稍微緩和些。
看著對方這幅冥頑不靈的模樣,長嘆了一聲,他還是不和自己慪氣了,就算是氣死,恐怕她也想不出來他為什麼生氣。
“阮阮,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疏。我的就是你的,無需這般客氣。再者來說,日後若是再有此事,你儘管都自己攬下,若要活下去,要自己有價值才行,不然,誰都保不了你。”他以為,最近元阮阮和南詔王的熱絡,不過是想著在日後能夠有些依仗罷了。
不過,不是誰,都能靠得住的,比如之前的陸清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什麼意思?”她沒有聽懂。
“當初的前因後果,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阮阮,若是你不想在重蹈覆轍,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雖然你只是一個公主,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先例公主可以有權勢的。若是你願意的話,我會全力輔助你的。”既然已經說開了,他不介意在說的透徹些。
這,就是他的目的。
聽到這個話,元阮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自己掌握權勢,她還真的是從未想過。畢竟這條路,說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啊。
即便是有完顏珺的支援,但是這份支援,又能讓她走到哪裡呢?
“我的承諾,永遠有效。阮阮,你好好想想,這次江南之行,便是你的開始。”
“嗯,我會考慮一下的。”
她知道,完顏珺的話說的沒錯。皇家最是無情,為了奪取皇位,弒父弒兄的又有多少人,誰會估計這點子不值一提的血緣親情呢。
到時候,自己即便是和南詔王相認了,若是有了別的利用價值,所謂女兒不女兒的,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吧。
看著那邊風景獨好,這邊的南詔王坐在那裡,興致昂揚的看著。
“王爺,這少將軍,還當真是對這六公主一往情深啊。”
對於臨三的話,南詔王不是很認同,“是嘛,或許是有那麼些感情在的吧。但是,或許有別的打算也說不好。方才你沒有聽到嘛,獻計的功勞,那六公主可是一點都不忘記完顏珺呢。雖說本王也不相信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但是這樣著急,卻很是反常啊。”
這下,臨三也顧不上其他了,有些著急的說著,“王爺,那這樣的話,您這趟,會不會給他人做了嫁衣啊?都知道慶帝對六公主寵愛有加,這次,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她來這樣的地方,恐怕,是居心叵測啊。”
在聯想到這一路上元阮阮的行徑,更加是認定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