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只要沒有擺到明面上,那大家的心裡,就都可以心照不宣。現如今,就這樣被宣揚了出來,恐怕不出明日,所有人便會知曉這件事情了。
“皇上恕罪,此事,是微臣沒有拿捏好分寸。公主年幼,並不知情。要怪,就怪微臣吧。”看慶帝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他趕忙開口,把一切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很好。”
就在大家以為慶帝要發怒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是本王來晚了嘛,好生的熱鬧啊。”
待人走近了,才發現,居然是南詔王。
是了,早些年間,南詔王一直都是纏綿病榻,所以,這樣的宴席,從來都不會想著去通知南詔王。誰能想到,多年病弱的南詔王,現在居然和常人一般,以至於讓大家都忘記了通知。
尤其是元荀,懊惱了一下,便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參加皇叔,沒有皇叔的參加,宴會都失了些許的風采呢。不過,您可是遲到了,定然是要罰上三杯的。”
“呵呵,好,那是自然。”
言語之間,早有宮人利落的準備好了位置,等他走過去的時候,便已經擺好了佳餚。
拿起酒杯之後,剛想喝下,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便又放了下去,“皇兄,多年未共席,不如,共飲此杯如何?”
看著突然出現的南詔王,慶帝的火氣也被打消了幾分,於是也跟著假笑著舉起了酒杯,“那是自然。”
飲酒之後,只見南詔王的視線,便投向了還跪在中間的完顏珺,於是開口問道,“不知,少將軍這是犯了何事呢?”
“呵,皇弟見諒,都是朕這個不孝女,也怪朕往日對她太過於嬌慣了些,才縱的如今這般無法無天。若是莞兒在,定然是要怪朕的。”說完,便看了一眼南詔王,眼神中,透露著些不明的意味。
聽到突然提起來的穆菀嘉,南詔王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即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朗聲說著,“皇兄此言差矣,端看六公主,便知曉這些年,皇兄定然是無盡疼愛的。即便是穆貴妃在世,也不會說些什麼的。”
“哦,皇弟倒是很瞭解朕的貴妃啊。”
“人人皆知的事情,臣弟不過是聽說了一些罷了。只是不知,今日六公主,又是所為何事惹的皇兄不高興啊。”
看著南詔王和慶帝一唱一和著,雖然不知道此番用意是為何,但是想來,應該是個機會,於是她趕忙開口說著,“皇叔,你可是要為阮阮做主啊。”
說完,便一臉委屈的走向了南詔王,挽著他的胳膊說著,“方才,少將軍向父皇請求,希望把阮阮許配給少將軍,但是,父皇不允,不顧阮阮的請求,想要把阮阮許配給那沒藏王子,遠嫁到西夏。”
“阮阮,女兒家的,說這些也不害臊。”
“皇叔,您給評評理,是父皇說的,當初少將軍救了阮阮一命,便許諾給他一個要求。現如今這個要求提了出來,父皇卻想要反悔。都是天子一言九鼎的,這樣自毀諾言,怕是不好吧。”
“住嘴,哪裡能夠這樣編排父皇的。”聽著元阮阮把話說完,南詔王故意繃著臉,教訓著,不過隨後又說著,“皇兄,雖說阮阮這話說的無禮了些,但是卻句句在理。兩個孩子,既然你情我願的,更何況還有皇兄的金口玉言,那,何不就成全了這對有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