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放心,孩兒謹記於心。”阮阮,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有絲毫危險。
上輩子你過的謹小慎微,這輩子我賠你一個肆意灑脫可好。
看著兒子再三保證,他這次放心了下來。
一個幽閉的石屋中,只有一盞微弱的燭火,牆壁上倒映著三個人的身影。
上好的黃花梨座椅中倚坐著一位看起來就有些孱弱的男人,白的有些異常的臉頰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血色。時不時的捂著帕子輕咳幾聲。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無人敢小覷於他,他,就是南詔王。
當今世上如果還有誰能夠讓皇上忌憚三分的話那就非南詔王莫屬了。
南詔王本是先帝幼子,自小親養於身邊,寵愛有加。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會傳位於他的時候,先皇突然暴斃,當時還年幼的他並沒有什麼根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當今聖上和眾兄弟之間廝殺搶奪。
而他之所以能夠僥倖留下也不過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讓他落得一個殘暴不仁的罪名罷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被餵了毒藥,從此就這樣拖著孱弱的病體苟延殘喘著活到了現在。
直到遇到了那個人,改變他一生的人。想到這裡,他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隨後看向了底下的幕僚。
眼神中帶著兇狠,宛若尖刀一般紮在了人心上,讓人瑟瑟發抖。
“王爺,今日,我們的人傳來訊息,說是完顏烈大將軍奏請六公主入府陪伴將軍夫人,說是將軍夫人最近病情嚴重,愛女心切,屬下覺得,此事頗有蹊蹺。”
“哦,皇上這麼說?”聽到這個,南詔王有些好奇。
自家夫人病重,和公主有什麼關係,太沒有章法了。完顏家這一行事,有些太過於恃寵而驕,失了往日的體統了。
“皇上,允了。”臨三頭也不抬的說著。
要說這完顏烈提這個要求奇怪的話,那麼這慶帝的做法就更加的讓人懷疑了。
整個慶國上下,誰人不知,那元阮阮可是慶帝的心頭肉,即便是嫡公主也要避之鋒芒。
現如今,自己最寵愛的公主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給請入府中,著實讓人生疑。
雖然這六公主剛十二歲的年紀,但是也不是不能談婚論嫁。到將軍府,實在是委屈了些。
“屬下覺得,皇上此舉,是不是表明已經和完顏家結成一起,所以率先示好呢。”看著南詔王不說話,臨三又補充著自己的見解。
“也不無這種可能,即便是他完顏家世代忠良,但是也逃不過這權利的紛爭。人心,終究是會變的。”南詔王的言語間,透出了無限的淒厲。
“那麼,王爺,我們要不要有什麼應對措施。一旦完顏家和皇上聯手,那我們肯定是要吃虧的。”說完,他偷偷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南詔王,隨後又趕忙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