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瑾望了猶豫的百里弈一眼道,“弈,我去吧。我們曾經在崖地受了清辭姑娘莫大的恩惠,如今她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百里弈聽到鍾離瑾這麼說,倒是覺得自己心胸狹隘了,於是有些自慚,但他有些不放心,於是問莫北丞是否帶了車馬過來,莫北丞說自己出門匆忙,所以只帶了一匹馬,百里弈是不會讓鍾離瑾與莫北丞同坐一匹馬上的。
於是說讓太子殿下先行在前面帶路,他這就命人備下車馬,二人同乘一匹馬實在引人說話,所以還請見諒。
莫北丞心道是自己唐突了,於是朝百里弈拱了拱手,出去先行在前頭帶路。
“此去小心。”百里弈蹙起俊眉,擔憂的對鍾離瑾說,鍾離瑾讓他放心自己會的。
於是坐上了百里弈準備的馬車,在後頭緊跟著莫北丞。
一路風風火火的,在馬車裡的鐘離瑾也擔心著顧清辭的安危,不知她是出了什麼事情。前面的莫北丞也一路回頭看鐘離瑾的馬車是否跟上。
先前來到百里弈府上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裡見過,拉著鍾離瑾的手時更是覺得親切,那種感覺有些難以道明,或許和自己以前的記憶有關,但此時他的心全在顧清辭的身上,所以便拂去了那些記憶,加快了馬鞭前行著。
來到了太子府,莫北丞立刻下馬,來到鍾離瑾的面前,朝她遞過去手,鍾離瑾淡淡的一笑,搭過手道了聲謝,便提著裙子下了馬車。
莫北丞領著鍾離瑾來到了顧清辭的門外,有些遲疑的對著鍾離瑾。
鍾離瑾明白,然後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敲著門,清脆的嗓音響起,“清辭,是我,鍾離瑾。”
顧清辭在聽到是鍾離瑾,一瞬間有些恍惚,不過太好了,她們有許久沒有見面了,不知為何,此刻她心中有好多話想要傾訴給鍾離瑾,她來的真及時,是北丞請來的吧,想到這裡顧清辭又嘆了一口氣。
終於開啟了房門,鍾離瑾暗示莫北丞自己可以讓他先離開,莫北丞道一切都交給她了,鍾離瑾點頭。
看到莫北丞離去後,顧清辭才將鍾離瑾拉到自己房內關好門。
顧清辭喜悅的拉著鍾離瑾的手說,“好久沒見你了。”鍾離瑾笑著點頭說,“是啊,不過你和太子殿下是吵架了嗎?”
問完,顧清辭放下鍾離瑾的手,有些懨懨的走到床榻上坐下,鍾離瑾不解也坐了下來,然後安慰她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和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沒事的,我會替你想辦法。”
顧清辭抬眼,悶悶道,“今日北丞帶我去見皇后娘娘,莫北丞的表妹,也就是納蘭魅兒說她的東珠紫金釵不見了,然後看到我頭頂的這支,就說是她丟失的那支,但她有幫我說話說可能是她搞錯了,但皇后娘娘不相信我,我一時百口莫辯,於是北丞帶我回了府。”
鍾離瑾在聽到納蘭魅兒的時候,眼色一沉,納蘭魅兒麼?她又在耍什麼伎倆!之前是將她和弈害成了那副樣子,現在又因嫉妒來加害清辭麼?實在罪大惡極,竟然還不知悔改。
“東珠資金釵?”鍾離瑾疑惑,顧清辭就從床頭拿了過來給鍾離瑾看,鍾離瑾見這個釵子煞是金貴,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那清辭,這個釵子是誰給你的。”
顧清辭看著東珠紫金釵說,是一個皇宮裡的婢女在給她打扮的時候給她戴上去的。
“婢女?”鍾離瑾產生了懷疑,婢女不可能會有這麼金貴之物的。
顧清辭說她也不知道,只是讓婢女給她戴上去了,她也不識貨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東西,只道是宮裡最普通的飾品,所以並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