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她還是聽說過的,他的夫人鍾離瑾她也是有所耳聞。
只是他們素昧平生,侍衛的這套說辭實在是顯得有些蒼白。
更何況一個女人,以什麼樣的立場讓自己的丈夫去保護另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呢?
有蹊蹺……
玉枕樓。
東郭沐意在侍衛走後找到了徐婉柔。
“剛剛有人來,自稱是定國候派來保護我的,被我三兩下給解決了。”
東郭沐意只是無關痛癢的交代著。對徐婉柔,沒有絲毫的忌憚。
聽到“定國候”三個字,徐婉柔的瞳孔倏的放大。但僅僅是一瞬間就被她很好的掩飾起來。
徐婉柔的心裡暗覺不妙,她所做的事情鍾離瑾都是知道的,以她和百里羿的關係,想必他也已經知道了吧。
此刻,東郭沐意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鍾離瑾萬萬留不得。
她看了眼身邊的東郭沐意,腦海裡迅速閃過一抹精光。
藉助這個女人殺了鍾離瑾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見東郭沐意這樣對自己說,徐婉柔知道,她肯定是不信侍衛的。
東郭沐意做事向來嚴謹,又怎麼會相信侍衛那蒼白的說辭?
於是更加添油加醋的說道,“東郭小姐,你有所不知,百里羿的夫人鍾離瑾向來心狠手辣,不知道有多少人慘死在她的手下,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勾引了定國候,又陷害定國侯身邊的一個個女人,回首望去,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被她害死的。”
“你說他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又怎麼會讓自己的丈夫去保護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
既然東郭沐意有懷疑,那她就不介意把這個懷疑無限放大。
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徐婉柔這話並非沒有破綻,只是一個人在有懷疑的時候,若是事情的推理順著自己的思緒慢慢的接近,接近……那這即便不是真相,也會被認定成真相。
而她,此刻便是這樣。
“真是可憐。”東郭沐意清朗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聲音裡泛不起一絲波瀾。
短短的四個字讓人琢磨不透。
可憐?
“是啊,小姐,你也覺得那死去的人可憐吧,你說,一個女人怎麼能惡毒到這種地步。”
徐婉柔說著還狀似用手帕捂了捂臉,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似的。
“小姐,你那麼善良,一定也想幫那些人報仇吧,不如我們聯手。”東郭沐意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呵,這才是徐婉柔叫她來的本意吧。
借她之手?
這招借刀殺人,她還真的要跟徐婉柔好好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