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剛才臨湘的那一腳,就是她這麼看起來都覺得狠,可是,澤一卻是這麼硬生生地受了。臨湘沒有想到,但是不代表臨湘沒有想到啊。
百里弈是定遠侯,作為一個侯爺,能夠作為一個侍衛,或是暗衛等等來保護她的,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更不用說像是澤一這樣子的職位,更是 百裡挑一,千里挑一。
既然都是這樣子的能力,那怎麼可能會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的一腳都躲不過?!要是躲不過,那也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這是澤一故意的,他情願受了臨湘的這一腳。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鍾離瑾心中,原本還對澤一的那麼一些些小顧慮,也是很快就消失了。
看到鍾離瑾嘴角上揚的弧度,百里弈心中也是十分開心。但是,這不代表百里弈喜歡看鐘離瑾就這麼盯著一個男人看,雖然這個男人是他的侍衛。
於是,為了 引起鍾離瑾的注意力,百里弈可算是開口了。只見百里弈對鍾離瑾說:“這一下子,你總算是可以放心了吧。”
百里弈沒有說放心什麼,但是鍾離瑾卻是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們兩個之間就是有那麼一些“莫名其妙”的默契。
沒有多想些什麼,鍾離瑾就對百里弈說:“放心了。”這三個字飽含著鍾離瑾對臨湘的關心,與對澤一的認可,或許,其中更有的是對百里弈的感謝。
感受到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百里弈便對鍾離瑾說:“好了,看也看完了,這總該吃早膳了吧,再不吃就真的是要變成吃午膳了。”百里弈用調侃的語氣對鍾離瑾說了這麼一些話。之後,兩個人真的往正廳的方向走去了。
鍾離瑾和百里弈一起走到正廳的時候,還不等他們停穩身子,就看到臨湘一臉著急地走了過來。當然,是對著鍾離瑾走過去的。
沒有給鍾離瑾疑惑的時間,臨湘就開口說話了:“小姐,你剛才去哪兒了,不是說是正廳嗎,怎麼我都到了你都還沒有到?”
之前臨湘到的時候,發現並沒有自家小姐的身影,那真的是嚇了一跳,雖然說在這定遠侯府,而且她還是在定遠侯爺的身邊,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吧,作為一個丫鬟,臨湘可不覺得自家可以不管自家的小姐。
現在看到了鍾離瑾,臨湘會有這樣子的表現也是正常。而被問到的鐘離瑾,在聽到臨湘說的話之後,忽然之間感到了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咳咳,難道她應該把她剛才去了哪裡的事情告訴臨湘嗎?要是真的告訴她了,那麼她鍾離瑾還會有什麼活路嗎?!
於是,在短暫的呆愣之後,鍾離瑾果斷地將這一件事情給隱瞞了下去。只見鍾離瑾對臉上仍然可以看出些許擔憂的臨湘說:“剛才百里有些事情,所以耽誤了一下。”
有些時候,還應該把百里弈的名號拿出來用用,說不定更加好使。就比如說是現在。臨湘在聽到是因為自己的這個新姑爺有些事情,所以才耽擱了一會兒的時候,那還沒有散盡的擔憂便完全消失了。
還有,如果鍾離瑾說的是別的藉口的話,估計臨湘也會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非把事情問清楚來不可。但是呢,現在的藉口是百里弈,這一下子,就算是臨湘膽子再大,也慫了。
就這樣子,這一件事情總算是揭過去了。鍾離瑾也終於是吃到了自己地早膳,或者,可以說是午膳。
吃到一半,鍾離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她瞬間停下了筷子,轉過了頭對也是和她一樣在吃早飯的百里弈說:“百里,剛剛聽說你等會兒要帶我出門?”鍾離瑾是真的是十分認真地問的。
而百里弈,在聽到鍾離瑾的話之後,看了一眼正站在鍾離瑾身邊佈菜的臨湘。原本臨湘還準備伸出筷子去夾些什麼菜,結果,忽然感覺到一陣壓迫感。
順著那壓迫感的來源看去,她反應速度地正好和準備收回視線的百里弈四目相對。也正是因為如此,臨湘在心裡暗道不好,之後便低下了自己的頭,不斷地在心中罵著自己,怎麼這麼多嘴。
此時的鐘離瑾並沒有察覺到自家小丫頭的心情,只是這麼直直地盯著百里弈。看著鍾離瑾這認真的模樣,百里弈點了點頭,表示這個訊息是正確的。
在得到回答之後,鍾離瑾接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今天是我嫁到定遠侯府的第一天,難道不應該去宮裡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