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見到文修利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對他說些什麼。
但是他什麼都聽不見。
“喲,你來了。”文修利道。
“你給她創造的機會不錯。”他說。
“但是。”文修利偏了偏頭,抬起了腳尖,用力地踩在了阿爾泰雅的心口,阿爾泰雅的喉嚨中發出了兩聲低低的喘息。
文修利對伊格納笑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她能殺了我?”
伊格納只一方面覺得自己的心沉得像一塊冷硬的石頭,另一方面卻覺得頭腦冷靜地宛若機械。
“你會開門,你是學徒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本來我的魔藥已經消化完了,但是為了讓你那雙漂亮的眼睛只看著我,我就只能再動用一下能力了。”
文修利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教唆者的能力真棒啊。隨便在什麼地方,都能夠欣賞到充滿憎惡,悔恨的眼神。”
“門。”
伊格納低聲念出了用於開啟“傳送”的古弗薩克語。
定位,文修利的身後。
伊格納的身影憑空的消失在了帳篷之內。
只乎一個眨眼,他便轉換了位置,但是他手中反握著的匕首卻沒有了能夠揮向的物件。
他的眼前空無一人。
但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造霧術。”
悄無聲息地,無數的白色霧氣從伊格納的斗篷下瀰漫了數來,不過是瞬息之間,整個房間之內都瀰漫上了彷彿牛奶一般的霧氣。
在這樣的霧氣之中,沒有人能夠看到任何的東西。
文修利離開了原地,那麼他想要回來,就只能依靠先前的印象。
伊格納的手臂微動,一張符咒飄然落到了阿爾泰雅的身上,沒讓任何人發現。
他低聲道:“祈求。”
然後,伊格納沒有停留在原地。
他拿出了藏在袖裡的匕首,快速地向前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