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行又好氣又好笑,“你給我鑰匙我也不可能半夜進來把你怎麼樣,兒子還在呢。”
玄鳴這才交出了鑰匙,道了晚安,回到房間繼續看公司的各種資料,她一旦做了決定,就不允許自己輸,那就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
第二天一早,玄鳴隱隱約約地感到那父子倆折騰了一陣,可她剛睡下不久,實在睜不開眼睛,轉了身又睡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12點。
玄鳴一骨碌翻身下床,洗漱完畢,給方逸行打電話,接電話的卻並不是他本人。
“臭丫頭,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玄鳴皺眉,在腦海裡翻檢了一遍,“抱歉,您是?”
對方明顯不滿,“我是囂爺,快過來陪我喝酒,你不知道……,餵你搶電話幹嘛?”
“喂,還在聽嗎?”
電話物歸原主。
“在,什麼情況?你帶兒子喝酒?”
“沒有,兒子在囂爺開的武館練武,結束了就一起到囂爺家吃飯吧。”
“囂爺是誰?”
“呃……,老五的小叔叔和……愛人。”
“哦,明白了。地址發給我,我一會過去。”
“你先別掛電話。”
方逸行拿著電話走到了二樓的陽臺,“囂爺脾氣不好,你呢,現在脾氣吧,也一般,你到時候別犯衝。”
玄鳴隔空甩了個大白眼,“放心吧,我能屈能伸著呢,我兒子在他手裡,我得罪他幹嘛?”
電話那頭的男人樂出了聲,“也對,你現在是身段柔軟的實用主義者。快來吧,囂爺傢什麼酒都有。”
這最後一句恰好被蕭可言聽到,疑惑的問,“身段柔軟的實用主義者不像一句夸人的話。”
“的確不是誇她,但也不是否定她。她現在武裝的太嚴密,我鑽都鑽不進去她的心。”
“四哥,這是什麼意思。”
方逸行眼裡全是傷,“我第一次見她,她正在勾引勞倫斯,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就是辛夷,眼看著勞倫斯那個老色鬼對她上下其手,她還笑意盈盈。那個樣子,是以前的辛夷最嗤之以鼻的。後來,她為了搞垮段舒,損兵一萬自毀八千,寧可付出全部身家也要讓段舒滾蛋,為了兒子,明知道我害死了她的父母,還是可以跟我結婚。還有上次,她在片場發飆,後來知道了蘇米的家庭背景,完全不要尊嚴地去登門謝罪。看著她扯謊的樣子,我難過的想死。這樣的玄鳴讓我心痛,如果不是曾經被打擊的遍體鱗傷,她絕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還可以撒嬌,還可以大談理想,還可以不高興就哭,還可以對一切唯利是圖的行為嗤之以鼻。可現在,哎……老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她的強大和不柔弱,其實是你的心頭傷。她疼,你更疼。可是你要知道,她不是刀槍不入,兒子是她的軟肋,你很幸運了四哥,這個軟肋的身上流著你一半的血,你還怕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