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你不知道現在的玄鳴跟當年不一樣了,她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未必會原諒你。”容遠一心擔憂,不住地勸自己的媳婦。
“不,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見。遠,求求你了。”
……
沈一早在媒體上看過玄鳴的風采,但見了真人,還是內心震撼。
所謂脫胎換骨,真的不止是容貌改變了而已。
坐在容巖身邊,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氣場和風度上竟然一點不輸容氏兄弟,這讓沈一不自覺地微低了頭。
容遠餘光看到了,緊緊地拉了她的手,輕聲說,“別怕,我在。”
暖暖的舉動,被玄鳴一絲不落地看在了眼裡,嘴角一勾,淡笑著說,“容二少,我能吃了你媳婦不成?”
容遠也沒想到小小的女人會率先發難,愣了一下,旋即掛上了恰到好處的魅笑,“她膽子小,你氣場那麼強,我還真怕她被你嚇到。”
玄鳴無辜地看向容巖,“我有那麼可怕?”
容巖拍拍她的頭,“沒有,你很好。”在容岩心中,這個女人永遠都是最好的樣子。
玄鳴得意地笑,“容二少,你看看你哥哥比你眼光好多了,沈一就算是小白兔,我也不是大灰狼啊,更何況,她也不是小白兔。”
說著,玄鳴從包裡拿出一摞剪報,“沈一寫的專欄文章我都有看,如此犀利的文風,可不是一個內心柔弱的人能寫出來的。尤其這篇行知娛樂恃強凌弱,惡意收購秦桑娛樂的文章,真是刀刀見血,口誅筆伐,讓我們行知娛樂被動了好一陣子啊。”
沈一尷尬地咳了咳,想要解釋,卻被身旁的男人攔下了。
“媒體就是要有自己的主張和觀點,否則還有什麼輿論監督而言,你也是學傳媒的,這一點比我懂。”
玄鳴拍拍手說,帶著嘲弄的笑,“容二少一向不學無術,自從分管了容氏傳媒以來,對新聞學倒是鑽研的很深入,可見賢內助教的好。不過,場面話在這種飯局說起來就很沒意思。你們的那篇文章,無非是怕併購把容氏拉下水,忙不迭地跟我們撇清關係而已,別說的跟個聖人一樣,太假了,讓人連飯都吃不下去。”
容遠還想還擊,沈一用力地拉了拉他的胳膊,聲音飄忽,一聽就知道膽怯。
“玄鳴,對不起。當時寫這篇文章也是一時情急,確實跟容氏的股價相關,我在這裡跟你道歉,以後涉及到行知的內容,我一定會跟行知公關提前溝通的。”
玄鳴低頭喝了口湯,眯眼看向對面的女人,心裡想,這就是我當年的閨蜜嗎?
“別,容氏傳媒又不隸屬我們行知,你這樣說,容二少該不樂意了。我只希望,以後你們的報道可以更加客觀真實一點,別總是片面地討伐我們。”
玄鳴咄咄逼人,沈一根本招架不住。
容遠護妻心切,心裡也不舒服。
“玄鳴,你別欺人太甚,到底想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