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突然想起了白天宋琪琪嘀咕的那三個字：臭直男。
然後又想起了另外三個字：臭爸爸。
“沒什麼意思，我還沒吃飯呢。”
暮千雪摸了摸肚子。
洛飛停下了腳步，道：“那班長快回去做飯吧，我也該回去給洛嘉嘉吹頭髮了。”
暮千雪：“……”
兩人目光相對，大眼瞪小眼。
“班長還有事嗎？”
洛飛嘴裡說著話，腳已經開始往回走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有事。”
暮千雪道。
“哦，那明天見。”
洛飛揮了揮手，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後，突然又反應過來，轉過頭道：“有事？”
暮千雪不知覺地握緊了手裡的弓，瞪著眼睛，沒說話。
“對了班長，我差點忘記了。”
洛飛轉身返回，從兜裡掏出了那剛從洛嘉嘉那裡拿來的還沒有焐熱的1500塊錢，鄭重其事地交給她道：“這是校服費，1500，你數數。”
暮千雪蹙起了眉頭。
洛飛揮手離開：“班長不用擔心，我和洛嘉嘉都不怕鬼，你快回去吧，別餓著了。”
說完，很快便走遠，消失在樓梯道里。
暮千雪站在原地，一手攥著弓，一手攥著那1500塊錢，站了半晌，方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然後走出了小區。
洛飛回到家時，洛嘉嘉的房間裡正“嗡嗡嗡”地響著吹風機的聲音。
她在自己吹頭髮。
洛飛走進房間，從她手裡拿過了吹風機，老實交代道：“剛剛下去跟班長說了會兒話，班長也說我們小區鬧鬼。你晚上睡覺時把門關好，害怕的話，別關燈，看到什麼，記得叫我。”
洛嘉嘉看著鏡子裡的他，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怕鬼？”
洛飛手裡的吹風機“嗡嗡嗡”地響著，一隻手溫柔地撫動著她的秀髮，很平淡地道：“我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