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太粗魯，把它嚇到了！”
暮千雪轉過頭責怪道，目光剛好捕捉到了他從自己後面移開的目光。
“你在看哪裡？”
她立刻直起身子，坐在了地上，冷著俏臉看著他。
洛飛吸完了最後一滴牛奶，看著她道：“我在看班長啊，我跟班長說話，自然要看著班長，有錯嗎？”
暮千雪板著俏臉道：“我問你剛剛在看我哪裡？”
洛飛並未隱瞞，直接道：“看班長屁股。”
暮千雪雙眸一眯，握緊了拳頭。
洛飛一本正經地道：“班長屁股對著我，我能看哪裡？我難道揹著身子跟班長說話？或者看著別處跟班長說話？那樣也太沒禮貌了吧？”
暮千雪拳頭“咯嘣”作響：“好看嗎？”
洛飛實話實說道：“好看，跟洛嘉嘉的一樣好看。洛嘉嘉從小練武，練瑜伽，身材特別好，那時候大家都特別羨慕她，我記得有個鄰家女孩，總是偷偷地問我，洛嘉嘉每天吃什麼，怎麼長的那麼好看，身材也那麼好。我騙她說洛嘉嘉每天都會吃我的腳趾頭，所以才會有那麼好看的臉蛋兒和身材的。班長，你別誤會，我就是單純的欣賞，覺得好看，剛剛我看著你發呆，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暮千雪看著他眸中的純淨，拳頭緩緩鬆開，好奇道：“你騙了那個鄰家女孩，然後呢？”
洛飛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我以為我很聰明，可以騙她舔我腳趾頭，結果她比我聰明那麼一點點。她把我說的話，偷偷告訴了洛嘉嘉，然後去學校了，她又拿棒棒糖誘惑我，讓我舔她的腳趾頭。”
暮千雪忍著笑，越發好奇道：“洛飛，能不能說完？你姐姐知道後，怎麼教訓你的？那個鄰家女孩用棒棒糖誘惑你，你是拒絕了，還是……”
“那天是我的恥辱日，我……舔了她們兩個人的腳趾頭……”
洛飛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回憶，倒沒有露出什麼恥辱和尷尬的表情。
暮千雪“噗嗤”一笑，很佩服地道：“洛飛，你倒是敢把這些糗事說出來。”
洛飛聳了聳肩：“有什麼不敢說的呢，兩小無猜，天真無邪，以前的事情，想想其實挺美好的。”
暮千雪好奇道：“那那個鄰家女孩呢，你們還有聯絡嗎？”
洛飛沉默了一下，道：“她出車禍了，死了。”
暮千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輕聲道：“人生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臨，我們都一樣。洛飛，以前的事情可以偶爾回憶一下，不過，我們還是要往前看。”
“嗯。”
洛飛拍了拍旁邊的那提牛奶，道：“班長，都快下午了，你不回家嗎？”
暮千雪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然後又看向他道：“洛飛，你又在趕我嗎？”
洛飛無語道：“我只是至少擔心叔叔餓著肚子。”
暮千雪挑眉道：“不勞擔心，我剛剛下去買牛奶時，順便買了一份飯，已經送回去了。”
“哦。”
洛飛哦了一聲，無話可說。
“那現在，你還要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