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被“羅雀鎧甲兵”氣得胸肺都要炸了。
“好,我這就去,反正五哥丞相死的死,進天牢的進天牢,留我一個在也沒什麼用了,我倒要去問問他若敖天想怎麼樣!”
子木怒氣衝衝地抬腿就要走的姿勢,若敖天騎著馬大老遠就聽見了他的牢騷。
“子相,這是誰惹你了?看把你氣成這樣!”
若敖天下了馬,過來嬉皮笑臉地問子木。
“若敖天,別人怕你,我子木不怕。我今日就算是把命搭在這裡,我也要問個明白。”
“子相,你瞧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動不動就是生死的,你我同朝為相,有什麼話什麼誤會你慢慢說就是了,何必這麼激動?”
若敖天從來沒見過子木像現在這麼激動。
說實話,他對子木沒有殺心。
子氏是聖人的後代,別說楚國了,就是秦晉兩個大國都有子氏後代在為官,所以,對於有才能的人,他若敖天是不會去殺他的。
否則,一旦得到了天下又有什麼用?
沒有可用的人才,到手的江山也不過是塊燙山芋。
子木文人一個,腦子一根筋,不會轉彎地問:“若敖天,我問你,你是不是要逼太子死在這外面?你要打算這麼做的話,那我辛苦建造太子殿還有什麼用?”
“誰瞎說八道的,我怎麼會去害太子呢?”
若敖天眉頭一皺,裝作一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態度問身邊的守衛說:“是不是你們幾個惹得子相誤會了?”
方才和子木說話的那個“羅雀鎧甲兵”,立刻就跪地承認是自己做錯了。
若敖天還沒有說重話,只是看了他一眼,但見這個“羅雀鎧甲兵”就引劍自刎倒在血泊當中。
“你看,你看子相,你誤會我了,我怎麼可能會有別的意思,都是這不中用的下人多舌。”
若敖天根本沒有去在意死一個“羅雀鎧甲兵”,反倒是自己受了委屈,在向子木要個說法。
子木被“羅雀鎧甲兵”這麼剛烈的自刎,也是嚇得目瞪口呆。
都說將士應該是死在沙場上,可是這“羅雀鎧甲兵”還沒等若敖天發話,就自刎身亡,連一句交代後事的話都沒留下。
可見這“羅雀鎧甲兵”果真個個都是死士,又是絕對地服從若敖天的管轄。
“子相,子相”。若敖天看著子木豬肝色的臉,知道子木是受到了驚嚇,忍著笑用手輕拍子木的手臂。
“啊”,子木緩過神輕嘆了句,態度也隨即變得軟和了下來說:“若相,這太子已然成瘋,對誰都不會構成威脅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盼望了,只是先王生前對你我都是厚待有加,我身為人臣,能做的也就是讓太子無憂無慮地度過餘生,還請若相能成全子木的一個小小的心願。”
“子相啊。”若敖天突然拉著子木的手,望著漸漸暗淡下來的夜色說:“我問你,鄭國有錯嗎?”
子木不知道若敖天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揺頭。
“鄭國的黎明百姓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