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樂,你攔著我做什麼?”孫損露著訝色地問。
“孫將軍,你還是少知道為妙,對你沒壞處。”
巴腦拉著孫損站到後邊,衝著阿東樂頭微微一臺,示意他悄聲靠近房門去偷看下。
阿東樂領會,悄悄地,躡手躡腳地靠近房門。透過洩開的一個手掌大小的門縫,阿東樂只不過是那麼眯著眼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打算要將視線移開,或者說他根本就忘記了怎麼移開。
巴腦和孫損見阿東樂看了大半天也沒有半點回應。二人均是又好奇又不放心,朝前走去。
孫損的表情和阿東樂一樣,目瞪口呆。
只有巴腦的反應最是激動,推開了阿東樂和孫損兩人走開道:“別看,都走開。”
隨後,大罵了句蘇見力便衝進房間裡去。
樊霓依被巴腦突然推門進來,嚇得一下子就從蘇見力身上翻身下來。翻滾著想抓點東西遮蓋,卻只是抓了一件貼身的衣服,雖然小,卻也能擋點。深深的把頭埋進了膝蓋裡,不敢說話,哪怕是一句讓巴腦滾出去的話。
那慚愧的表情,像她樊霓依就是揹著巴腦這個丈夫出來偷人的女人。
巴腦氣頭一過,也立即轉過身去,背對著樊霓依說到:“三姐,是不是蘇見力這個兔崽子欺負你?你別怕,有我巴腦在,他再敢造次,我就把他大卸八塊!”
樊霓依翕動了兩片唇,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阿東樂和孫損也跟著進來。
只是在見到樊霓依的時候,二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
“樊姑娘,敢問將軍現在情況有好轉嗎?”
孫損自從樊霓依交代過不得再喊樊王后了,也就改口了。只是這一改口倒叫他的舌頭大了起來,說話的語氣都有顫音。不知道是對自己看了不該看的而內疚,還是因為對樊霓依身份迴歸後的一種生疏。
樊霓依頓了下,深深地偷吸了一口氣回答孫損道:“好多了,方才蠱毒又興起了,不得已我才……”
樊霓依沒將話說完。後面要說的,就該是他們三人看到的。
阿東樂和巴腦自然知道,內心裡多少會起醋勁。多希望躺在床上的就是自己而不是他蘇見力。
偏是這個孫損不知好歹,仗著人人都說自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所以說話也就不過大腦,又問樊霓依道:“樊姑娘,你快把話說全了,我是一點都沒聽明白,你後面說的不得已怎麼樣了?是不是將軍病情又加重了?”
孫損才說完一個“重”字,就又要轉頭去看蘇見力。幸虧巴腦眼疾手快將他拉著,才沒讓他得逞。
嚇得樊霓依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得再也不能彎曲了。
“三姐,請你再看看蘇將軍的眼皮,是否還有粉色的血絲?”
阿東樂沉悶了許久,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樊霓依迅速地檢視了蘇見力的眼皮,明明方才還沒有血絲的,這會兒突然有冒了起來,而且比之前的還多,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