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相,鬥如成的事暫且擱下,還是先想想該如何安置太子為好,如今太子妃已經不想跟隨在其身邊,他在這太子殿生活著也是沒多大的意義,依我的意思,不如在宮外找一座府邸,讓他在裡面安度餘生也就罷了。”
“不行!”屈巫站了起來,堅決地反對道:“太子在,咱們的約定就在。太子不在,這大楚的江山就已經改名易姓了。還是按照之前咱們的約定,若是三年後,太子仍不能為大楚傳下子嗣來,到時,任憑新王你處置就是。”
若敖天看了眼身後的若敖地,見若敖地也點頭答應,這才無奈地答應道:“好吧,既然屈相如此執著,就依了屈相的意思。不過,我希望在鬥氏這件事情上,屈相最好不要參與進來。”
“屈巫明白。”
“來人,將太子帶回太子殿,沒我的命令,不許踏出太子殿半步。再厚葬側妃娘娘,將“浮雲集”一併丫鬟小廝全帶去陪葬,所有側妃娘娘用過的東西,悉數並葬。”
若敖天強忍著不叫自己掉下一滴淚來,說完就抬腿往外走。
若敖束雪心疼地哭著鼻子,扶著若敖天離去。
屈巫跪拜在太子熊呂的面前,老淚縱橫地捶胸道:“先王啊,我屈巫有愧你的厚望,如今太子落下此等境地,皆是我屈巫無能啊,是屈巫無能啊。”
太子熊呂依舊保持著動物行走的姿勢,爬到屈巫面前,歪斜著腦袋從各個角度觀察著屈巫,傻呵呵地笑道:“父王,你哭什麼啊?你怎麼變這麼老了?”
屈巫還沒回話,便被太子熊呂伸手過來,揪下一綹鬍鬚。
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悻悻地站了起來拂袖道:“誒,天也亡你啊。”
看著最後連屈巫也都氣走了,樊霓依握起地上的劍,從背後趁太子熊呂不注意,一下子就插了進去。
太子熊呂竟然沒喊疼,而是用手去摸了下自己身上的血,放到鼻樑下一聞,一下子就躲在了趙氏勤背後叫道:“誒呀,下雨了,快走,我們快走。”
樊霓依刺得不深,還要過來多刺他幾劍,被趙氏勤給攔下了:“樊姑娘,太子如今都已經成這樣了,你還要對他下手?”
“你滾開,這你沒你的事,我要親手為我的孩兒報仇。”
“樊姑娘,我比你還想殺了他,可是,他已經這樣子了,我是真下不去手啊。”
“那正好,我來。”樊霓依走到太子熊呂背後,掄起劍來就要朝太子熊呂的頭砍去。
趙氏勤一把奪過樊霓依手中的劍,朝門外喊道:“你們還不進來把太子帶回太子殿!”
門外的守衛聽到了趙氏勤的喊聲,四個人是抬著將太子熊呂帶走。
趙氏勤放下樊霓依手中的劍說:“樊姑娘,如今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別去想太多了,太子這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走吧,都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趙氏勤扔下劍來,將若敖束錦的屍體抱進了房間,他要好好地替她收拾妝容再讓她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