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了好一陣子,若敖束錦依舊是一雙美目緊閉,鼻息一點都沒有了。
儼然剛才是太子熊呂一劍就叫她斃命了。
若敖束雪渾身哆嗦地指著樊霓依說:“你來做什麼?你來做什麼?”
“是你害死了錦姐姐,是不是?是不是?”
樊霓依此時已經無懼若敖束雪的太子妃身份,使勁地搖晃她的身子說:“她可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對自己的親妹妹下得去手啊?”
“不,不是,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若敖束雪搖頭指了指太子熊呂說:“是他,就是他,他非要帶著妹妹一起走,妹妹不同意,他就一劍把她殺了嗚嗚嗚,妹妹,妹妹。”
若敖束雪哭喊著抱著若敖束錦的屍體說:“我可憐的妹妹啊,你為什麼就那麼犟呢?你不知道他是個瘋子嗎?你還要激怒他?”
趙氏勤進來以後,見若敖束錦冰冷地躺在地上,鮮血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染紅了。
他再也藏不住自己的情感,抱著若敖束錦的屍體也跟著哭喊了起來:“錦兒,錦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你別嚇唬我啊咱兩不是說好了,等你爹當上了新王,咱兩就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嗎?你怎麼就不能再多等一天呢?錦兒”。
若敖束雪雙目如炬地注視著趙氏勤,突然站起來狠狠地踹了趙氏勤一腳大罵道:“趙氏勤,你快把我妹妹放下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太子妃,我與錦兒情投意合生死相依,如今她已經不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趙氏勤說完就要一掌劈死自己,被樊霓依眼疾手快地給攔了下來。
“趙氏勤,你這一掌下去,毀得可是錦姐姐的清白名譽,難道你非要她死後還叫人指指點點嗎?”
趙氏勤無奈地放下手掌,依舊是抱著若敖束錦的屍體不放。
樊霓依走到門口,喝退守衛。
回身對若敖束雪說:“太子妃,如今朝局已定,你我之前的恩怨也已清,你帶不帶太子走,那是你的事,但是,錦姐姐的事,今天除了咱們三個人,不能有任何人洩漏出去,想她一生都是安安靜靜的,我不想她死後還遭人閒言碎語。還有你,”
樊霓依轉向趙氏勤說:“你更不可在人前胡說八道。如今快想想怎麼跟新王解釋才好。”
“父相”。
若敖束雪想起了若敖天,一路上哭著過去找若敖天。
若敖天聽聞若敖束錦被太子熊呂殺害,再怎麼不濟,這若敖束錦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雖說脾氣性情與自己多少不合,可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啊。
“你這個該死的。”
若敖天狠狠地踹醒了太子熊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