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樊霓依躲得快,一定會被發現自己在跟蹤他。
走了好幾條街道,才看見阿東嘜敲開了一個玉器店。
三扣,三拍,三踹門的暗號,樊霓依熟記於心。
裡面的人,探出了半個腦袋,跟做賊似的,和阿東嘜說了兩句話就關上門。
阿東嘜很快就又折返回來,樊霓依躲在一個地方,待阿東嘜走遠了,仔細地觀察這這個店鋪的四周環境。
偌大的房子,三面都是大水溝,想要靠近很容易就會被屋裡的人發現。
樊霓依注意到一個細節,牆外有一個出水的地方,與這大水溝相連。
樊霓依一陣欣喜,找了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愣是熬過了幾個時辰,確定路上沒有行人,院內也都漆黑一片了。
這才小心地伸腳探了探大水溝的深淺。
水,有點涼。
而且還有一股惡臭。
樊霓依深呼吸了幾口氣,慢慢地扎進大水溝裡,朝通往院落的那個水槽游去。
到了水槽,身子才落出一個頭來,發現這個水槽是內窄外寬。
顯然是故意設計成這樣,就是為了讓外人覺得有空洞可鑽。
樊霓依是想後退都退不了。
一條大黑狗,伸出舌頭在她手背上來回地舔。
隨後,就是一陣狂吠。
院落裡的人,迅速地亮起了燭臺。
“你是誰?”
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鬚髮全白,看上去卻是精神矍鑠。
樊霓依滿臉都是大水溝裡的汙泥,抬頭露出眼白,試圖打謊:“我我想找點銀子花。”
“不可能!吐火國的人不會幹偷雞摸狗的事,快說,你究竟是誰!”老者一腳踩在樊霓依的手背上,使勁地碾著她的手問。
“胡伯,跟她廢什麼話,砍成八塊餵了大黑去。”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樓上飄下。
樊霓依聽著耳熟,大喊:“我是樊霓依!我是樊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