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春沒想到眼前這個衣衫破漏的瘸腿老頭竟然知道自己不是樊妮依的生母,突然下意識地聯想起樊妮依會不會被這老頭給欺騙了,上前雙手揪住符尊的衣服怒問:“說,你是不是把我女兒怎麼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今天要不把話說明白,你就甭想出了這個門!”
“放手!”
符尊嘴裡說著,一手要去掃落樊春春的手,剛碰到她白胖的面板上,又迅速地縮了回來說:“這裡誰不知道你只是她養母!”
樊春春一聽,想想也是,這裡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不知道的,於是不爽地反問:“養母怎麼了?養母不是比生母大嗎?”
“大,大,大。”符尊一輩子沒接觸過女人,對於樊春春惱羞成怒地逼近自己,他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心虛地說:“我找你女兒真有事,而且是大事,你能幫我把她叫出來嗎?”
“她沒空。你要是想找個姑娘陪的話,那你得傍晚再來,現在姑娘們都在休息。要不是的話,你請回。”
樊春春的一副護犢子心切的姿勢著實把符尊給嚇走了,當孃的,她就擔心樊霓依因為自己臉上有胎記沒人要,然後被眼前這糟老頭給騙了糟蹋了。
直到親眼看著符尊走遠後,樊春春才依靠在門口心裡直犯嘀咕:莫不是這丫頭真的被這死老頭給欺騙了?不行,我得問問她去。
“老闆娘!”
樊春春剛要進去找樊霓依,突然門口來了兩個俊俏白皙的新面孔,走在前頭的那個看上去孔武有力的樣子,聽他的聲音就能感覺此人氣勢不凡。
樊春春常年招呼客人,也是見過半個世面的,對於眼前這兩個人,她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後面的那個頭戴翡翠玉線、身穿刺繡綢緞,看上去像個文弱書生的,該是前面這個人的主子。
“二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
“是。”
“真是太巧了,正好昨兒個來了幾個新姑娘,長得極其標緻......”
未待樊春春說完,後面的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便率先進屋,轉頭對前面的男子柔聲細語地說:“氏勤,就這家吧。”
“好。”
被喚作“氏勤”的,正是“龍鼎兵”總帥趙伏蟒的獨生子趙氏勤。
趙氏勤拿出銀兩放在樊春春手上,笑著說:“老闆娘,這兩天我家公子要把這裡全包了,你可否行個方便,千萬不能讓一個外人進來掃了我們家公子的雅興?”
樊春春手捧著銀兩心花怒放地答應著:“公子放心,公子放心。兩位請跟我來上房,一會兒我就把姑娘們都招呼起來伺候著。”
二人跟隨在樊春春身後剛要上樓,在走廊拐角處的樊霓依急衝衝地抱著一疊碟子過來,正好與趙氏勤的口中的“公子”撞了個滿懷,碟子灑落了一地,樊霓依剛要開口罵人,才張大了嘴,誰知那“公子”在看到樊霓依的黑色胎記後嚇了一跳,抬起一腳將那樊霓依踢了個狗啃泥豬拱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