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我聽說你的祖上是斯巴達人?”
“沒錯,我的父親曾經以此為驕傲,但我寧願我的祖上是工匠!
至少工匠不用遠離自己的家鄉,來到這異教徒統治的伊斯坦布林!
該死,那些異族竟然只給我配備了長矛和盾牌!
亞里士多德真的是眼瞎!”
“哈哈,斯巴達人不就是應該使用長矛和盾牌麼?
至少吟遊詩人都是這麼說的。
不過有一點我很贊同。
亞里士多德不光是眼瞎,他還被暴君李維取走了腦子。
否則怎麼會把自己的同族強徵到伊斯坦布林,為暴君李維而戰!”
“亞托克斯,你曾經在競技場上用長劍取得了冠軍,所以你現在的武器是一把雙手大劍,是不是對即將踏上的戰場十分自信?”
“哦,潘森。
我的兄弟。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槍炮沒有出現的話,我十分樂意穿上厚重的鎧甲,抗上我從小鐘愛的大劍衝上伊斯坦布林的城頭。
只可惜,現如今沉重的鎧甲只會讓我成為火槍下的肉靶子。
而笨重的大劍讓我無法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敵人的面前,至少在對方扣動扳機前,我無法觸碰到敵人。
我只能祈禱,我面對的敵人槍法跟你一樣爛。”
“亞托克斯,你如果沒有長一張臭嘴,我想我一定會同意把我的妹妹嫁給你。”
亞托克斯聽後臉色一愣,語氣變得低沉起來。
“潘森,你說我們在伊斯坦布林為暴君李維而戰死亡後,我們的家人會受到什麼待遇?
我想,你不會還相信亞里士多德那個賣國賊吧。
村子裡已經沒有足夠壯碩的男人去耕地,依靠女人和老者,村子又能收穫多少糧食?”
“亞托克斯,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如果我能活下來,將會見證一切。
要是我們的村子在饑荒中消亡,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刺穿亞里士多德的心臟,然後加入到革命黨中,用自己的一生反抗暴君李維的統治!”
“潘森,這或許就是我們這些年輕的男人出現在伊斯坦布林城外的原因,之前你也看到了,前線不斷有希臘人的傷員運送下來,他們的慘號聲令我記憶猶新。
這還是倖存的同族,那些死亡的只會被就地焚燒,一塊墓碑對他們而言都是非常奢侈的請求。
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你我這種人的結局。”
“亞托克斯,你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