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法診脈。
離遠了些,才好受許多。
緩好後,他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塊綁傷口的麻布系在口鼻外。
再次過來診脈。
“老大夫,我媳婦怎麼樣了?這段時日天說冷就冷,突然有一天我媳婦的腳就開始紅腫,她以為腳是凍著了,加上腳疼,就一直在床上躺著。
結果不到一月,腳就成這樣了,我又剛好在臨縣忙,根本顧不上她,這才來的晚了些,我媳婦的腳,還能治嗎?”
盛有為的臉上也繫著帕子。
這股惡臭,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聞不了。
腳都要廢了,盛有為也不在乎老大夫看他媳婦腳了。
“老夫治不了,你另找他人吧。”胡大夫放下手。
搖了搖頭。
看脈象,眼前的婦人,活不到來年開春。
不過這話他沒說。
既然治不了,就別得罪人了。
“治不了?我就是凍傷,怎麼就治不了,你給我開些凍傷藥。”範玉紅又瘦了許多。
她臉色蠟黃。
已經成了皮包骨。
由於激動,她脖子上的青筋格外的明顯。
雙眼也突了出來,高聳的顴骨把她襯托的十分刻薄。
“老夫醫術不精,你們去別處吧。”胡大夫沒生氣。
他擺了擺手,直接趕人。
臉上的麻布,始終沒摘下來。
因為右腳毫無知覺,範玉紅根本走不了,盛有為只能再次把她揹出去,放到外頭的板車上推到別家醫館。
路過江福寶的醫館時,他扭過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