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剛才擠進去後,我發現手上牽的人,變成了一個男孩,福寶妹妹丟了,我都嚇壞了,然後我又牽著他擠出來,就發現男孩變成她了,估計是跟家人走散了。
等會把她送到官差那吧,她家裡人肯定會去官差那尋她的,換弟,你爹孃叫什麼呀?嗯...或者,你家在哪,你知道嗎?”
由於江福寶轉移了話題。
方宛如哭到一半,頓時哭不出來了。
她擦了擦眼淚,蹲下去,問向小女孩。
然而江福寶一聽她的名字,就暗道不好。
難怪她剛才覺得有些違和。
來看花燈的,就沒人穿的很差,哪怕是周遭的小商販,也都換上了過年的新衣。
畢竟家裡窮,哪肯帶孩子來鎮上看花燈,在這裡住一晚,要花不少錢呢。
而這小女孩穿著舊衣服,身上還打著補丁。
凍得臉頰紅紅。
一看就是不被家裡人寵著的。
難不成,是被家人故意丟在這的?
江福寶搖了搖頭。
那更不可能了。
真的不想要這個女兒,賣了就是,何必丟了,一個銅板都換不回來,實在虧的很。
怎麼想都矛盾。
“我不知道,爹爹,和孃親,叫什麼,我住在,山腳下,不知道,叫什麼村。”
小女孩說完低下了頭。
兩個食指繞啊繞。
看起來很拘謹。
“那你孃親跟爹爹說什麼了沒?他們帶你來這,是幹什麼的?”江福寶插嘴問道。
“爹爹沒來,爹爹在家,在家喝酒,喝睡著了,孃親偷偷帶我,來這裡的,說,她要我過好日子,不去,不去窯子,我不知道,窯子是什麼。
孃親說,帶我看燈會,可是她卻不見了,孃親哭了,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孃親為什麼哭,肯定是爹爹,又打她了,爹爹壞。”
小女孩膽怯怯的說道。
她雖然不能一次性說完一句話。
可江福寶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聽出了真相。
應該是她的親爹,想把她賣到窯子裡,可她的孃親不忍,就趁著她爹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