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二勇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從哪竄出一隻大肥老鼠呢。
直到看見侄女頭上的小啾啾,他才鬆了口氣。
“阿奶,阿奶!!”
江福寶剛來到後院,就大喊道。
她大大的眼睛,睜的溜圓,四處尋找著阿奶的身影。
“怎麼了?福寶咋了?”聽到孫女喊她,張金蘭急急忙忙的提著裙子從茅房出來。
“阿奶,我聽到有人說,說官府要漲糧稅,還要我們去徭役,每家要出一個人,不去就要交二兩罰銀呢,阿奶,什麼是徭役啊?”
原主的記憶裡沒有這些。
所以她只能假裝不知道。
江福寶作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看向阿奶。
“又要徭役了?該死啊,真該死,上次交了罰銀還沒多久,怎的現在不但要徭役還要漲糧稅,這天不下雨,水稻都種不了,這是不給農戶活路啊。”
家裡已經不缺錢了。
張金蘭自然不在乎這點。
可她也是村裡長大的,自然懂莊稼戶的苦。
這聲罵,是幫著農戶罵的。
罵完,她還不忘繫好腰帶和洗手。
隨後,張金蘭抱著孫女坐在柿子樹下,給她解釋什麼是徭役。
時間,在她的說話聲中緩緩過去。
傍晚,回到家。
張金蘭把這訊息告訴給江守家。
後者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