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都是他讓我買的,我不知道,別捉我,我不想死,不是我乾的,人也不是我殺的,我就是負責買砒霜,不關我事啊——”
這人跪地求饒,褲子突然溼噠噠一片。
一股子尿騷味飄到江福寶的鼻子裡。
她皺起了眉毛。
下一秒,一隻大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口鼻,力道很輕。
不至於讓她憋到氣。
正是董瑋。
一下午的相處,兩人已經熟悉的很了。
江福寶親切的叫他一聲董爺爺。
董瑋也喊她小福寶,還邀請她以後來家裡玩。
而右邊的鄧紀良,正在跟他的好哥們,狗咬狗呢。
吵鬧聲越發激烈。
留在鋪中看熱鬧的客人,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這不比聽人說書帶勁。
“住嘴!不許再鬧,鄧紀良,你還不如實交代,難道,非要逼我使用酷刑?來人吶,先杖打他二十大棍!就用這個柴火棍,最粗的那根。”
管事就相當於縣衙的官差頭頭。
負責管理整個連山鎮,是有資格審問犯人的。
畢竟知縣管理幾個鎮子,太忙,不確定犯人是誰,就送到縣衙,是要被知縣怪罪的。
陸管事還沒怎麼嚇唬。
鄧紀良就跪在地上了。
“我沒殺人,我讓他買砒霜,是,是想嚇唬一下江家,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真的吃下去了,都是他自己找死,不關我事,跟我沒關係。”
鄧紀良不敢供出他的大哥。
只能獨自扛下。
他怕蹲大獄,便把罪全部推到已經死亡的馬五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