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她們三家幹啥去了?張氏一家倒是情有可原,我每天都見到他們坐牛車去鎮上,江守家跟他大孫子一早來澆了趟水,偶爾傍晚也能看到他們。
可春霞家竟然也不見蹤影,我方才路過,瞧著她家大門關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還有那王桃花家,一早去山腳下砍了不少竹子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要坐竹筏呢,這河裡水都要乾了,能飄起來嗎?”
一個長期在村口大樹下出現的婦人好奇的問出聲。
她半開著玩笑。
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杏姐姐喲,你說話真損,這兩天你沒來樹底下,你怕是不知道哦,馬春霞她向來跟張氏玩得好,這不,張氏一家在鎮上開鋪子了,立馬就給了她家一個賺錢的活計。
馬春霞天天窩在家裡做竹筒,也不知道做來幹啥,反正張氏買了不少,我那天吃完飯去馬春霞家溜達,尋思打聽打聽,問問她到底賺了多少銀子,誰知道她直接把我趕出來了,真是氣死我了。”
另一個頭上包著麻布頭巾的婦人回道。
說話時,她用手扇著風,本就曬得焦黑的臉蛋,被熱的黑裡透紅。
看著像猴子的屁股。
有些返祖。
“竹子這玩意又不值錢,山腳下哪哪都是,頂多賺個幾文錢唄,銅板就銅板,還銀子,張金蘭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指望賺她的銀子?下輩子吧!
她就是那貔貅,只進不出的,要她掏銀子,她估計會跟馬春霞拼命!若是肚子能憋老大,只怕她屎都捨不得拉呢,成日的吃那些好東西,可不把她心疼壞了嘛!哈哈哈!”
第三人說完。
幾個婦人笑作一團。
五人窩在木橋旁。
閒聊的聲音越來越大。
在河邊打水的陳秋菊悄摸聽的清清楚楚。
自從分家後,她大兒子就帶著一家搬走了。
家裡的活計也沒人幹了。
洗衣做飯就交給小兒媳和外孫女,可地裡的活計,光老頭子一人也不夠啊,沒辦法,老兩口帶著小兒媳和外孫女們一起過來侍弄。
幾天下來。
陳秋菊就老了好幾歲。
她臉上的溝溝壑壑也越來越深。
瞧著更加刻薄了。